他講明神都的離譜操作,聽得蕭令月瞠目結舌。
誰家異軍突起,背后支持者最多,誰家就是幕后黑手扶持的傀儡。按照神都蕭氏的腦回路,不用調查,已經破案了,昭王府就是嫌疑人。
向遠抬手合上蕭令月的下巴,重重點頭,不用懷疑,你們老蕭家就是這么不靠譜。
蕭令月驚訝的不是神都蕭氏的破案思路,而是向遠消息靈通,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有人脈是這樣子的,我在神都跺腳真好使。”
向遠擠眉弄眼看著蕭令月,握住柔荑親了一下:“嘿嘿,夫人,你也不想因為怠慢了為夫,導致令尊沒有當上皇帝吧?”
蕭令月輕啐一聲,從哪學的詞兒,怎么這么下流!
……
誠如向遠所言,神都果然來人了。
來者是蕭寅,讓蕭衍準備準備,帶上幾個親衛,隨他去神都,宗族相招,一切從速,不可怠慢。
具體什么事兒,蕭寅沒說,蕭衍聽從安排,很快便點齊了五個隨行人員。
八子賀元直、十九子方奇賢、三十四子顧安,一位化神期,兩名先天期,平平無奇,很符合昭王府暴發戶缺少底蘊的人設。
向遠和靈秀的出現,讓蕭寅頭皮一緊,拋開可能,這兩位宗師他一個也打不過。
蕭寅見過向遠,知道他早已和昭王府綁定,保護蕭衍不值得意外,但大覺寺的宗師是怎么回事,說好的六根清凈呢?
蕭令月未曾同行,眼下昭王府必須有一位宗師坐鎮,向遠立下空間禁制的同時,又告訴蕭令月,真有強敵上門,無須顧忌,甭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往死里打就對了。
還有,直接借銀月輪,已經是一被子的好姐妹了,不用跟禪兒客氣。
擺事實講道理,那晚當面都沒客氣,背后就更不用客氣了。
三位宗師開路,從鎮滇府到神都只在須臾之間,蕭寅前方引路,昭王府一行并未直接進入神都皇城,而是在東郊的一處行宮停了下來。
這處行宮修建于深山之中,有陣法隱匿,主打一個透明。
青瓦白墻隱于蒼翠之間,飛檐斗拱半掩于云霧之內,正門懸著‘棲云’二字,金漆早已斑駁,更顯歲月沉淀。
行宮大院之中,擺放諸多座椅,向遠望去,發現隱隱分成五個陣營,根據近期謠言四起的名單,大抵明白了是哪五個陣營。
除了代表神都蕭氏的宗族,共有四位王爺登頂的可能性最大。
昭王蕭衍。
景王蕭寧。
樂王蕭磊。
康王蕭嘉。
蕭氏一般不封王爺,即便封了,也少有令其掌權。
這四位王爺中,除了蕭衍帶著特殊任務,有關山道大行臺的職務,其余三位王爺都是繼承祖上爵位,起落興衰,在這一代混出了成就。
如景王蕭寧,自幼陪老皇帝讀書,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
有沒有那啥不好說,但撒尿和泥玩的交情絕對不假,老大哥富貴了,便賜小老弟一場富貴,蕭寧為蕭氏頭號皇商,每日過手錢財無數,是一把火燒倉庫的好手。
另有謠言,這哥倆好到穿一條褲子,蕭寧長子其實是老皇帝和王妃的兒子。
眾所周知,謠言當不得真,老皇帝的幾個皇子隨之離去后,景王府世子依舊活蹦亂跳,證明兩人并無直系血緣關系。
只是不巧,世子偶染風寒,好幾天沒在外人面前現身了。
問就是病了!
再問就是不知好歹了!
這些不重要,關鍵是蕭寧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因為看不住倉庫,時常就有失火的瀆職之舉,故而在宗族人脈頗佳,走到哪都有人熱情打招呼,喊上一聲寧老弟。
和蕭寧一比,包括蕭衍在內的三位王爺,在神都屬于路人級別,毫無人脈可言。
什么叫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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