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暗道晦氣,說了收斂一點,王道煙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抬手將其抱起,往邊上一扔。
出手的瞬間,真元打散王道煙周身氣穴,使她在短時間內僵直,狠狠摔了個屁股墩兒。
王道煙神色不虞站起身,惱怒向遠不懂憐香惜玉,就這還好意思喚她一聲大嫂,正經小叔子都把大嫂擺桌面上談話了。
二人實力懸殊,向遠不愿當牛頭人,配合折磨李元容,王道煙拿他全無辦法,但多年妖女,什么場面沒見過,表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足夠了。
等李元容抵達的時候,開門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王道煙,衣衫凌亂、云鬢潑灑,面頰飛紅,閉著眼睛仿佛還在回味之中。
邊上,是同樣衣衫不整,準備開啟第二回合的阿紅。
以及慢條斯理喝茶的向遠。
簡單直白的一幕,不難猜。
噗哧!
李元容剛進門,胸口便中了一劍,臉色蒼白連連退后。
片刻后,他重整精神走進屋,冷眼輕瞥,見王道煙還趴在桌上,譏諷道:“不知廉恥似是風塵女子,王爺豈會和你這等人茍合,徒增笑柄。”
聽到這聲不屑一顧的嘲諷,王道煙如何能忍,有氣無力道:“你懂什么,王爺天生神力,便勝過人間無數,這般滋味,你永遠都不會給我。”
南晉的風氣本就開放,倆幻滅道互懟,向遠就跟親身經歷了一次牛頭人本子一樣,被膈應得直翻白眼。
還是那句話,難怪南晉年年發大水,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別廢話了,不然待會兒讓你門口吹簫助興!”
向遠瞪了李元容一眼,明知道他不是那種人,屋內什么事都沒發生,還擱這懟來懟去的。光打嘴炮算什么本事,你這么能懟,喏,王道煙都趴好了,你倒是懟啊!
這對狗男女五十年前便有婚約,誓要壓對方一頭,斗了五十年還不膩,且樂在其中,已經不是一般的變態了。
向遠不想吃這碗過期狗糧,一巴掌拍在桌上,讓王道煙往邊上挪挪,別擋著他喝茶。
“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王道煙坐在一旁,理著凌亂衣襟,目光幽怨,埋怨向遠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不過沒關系,她就喜歡壞的,改日再約。
李元容黑著臉坐下,疑惑向遠和王道煙為何在一起,唯恐聽到誅心之言,便沒問,開門見山道:“向王爺,李氏多事之秋,您此來所為何事?”
“治水。”
“……”x2
信你才怪。
果然是這個借口。
王道煙在旁打理秀發,時不時含情脈脈看著向遠,一個勁兒給李元容添堵添綠。
李元容則心慌意亂,擔心向遠以鎮水為由,插手南晉朝廷,很想說距離鎮水還有兩三個月時限,又怕說了之后,向遠當場把鎮水鐵劍弄丟了。
實力不如人,各種無奈。
向遠知道自己走上了缺心眼的老路,在外素有嫌名,總有人用有色眼睛看他,放棄解釋,堅持誤會的惡名道:“向某上次來上元府,保你李氏皇族,老皇帝不信,人沒了,現在只留三個不成器的皇子,是也不是?”
李元容連連嘆氣,死者為大,而且陛下現在一定很后悔,讓向遠別說了。
“向某知你心中所想,外界謠傳,向某為劉氏宗親,扶持西楚皇帝為傀儡,讓北齊成為西楚太上皇,生殺予奪,大權在握。”
向遠端著茶杯,深深看了李元容一眼:“在這里,向某解釋一下,不是謠言,都是真的,西楚已為北齊囊中之物,就連下一任皇帝都定好了。”
李元容臉色更黑。
“此刻,兩國陳兵邊境,欲行開疆拓土之功勛,南晉與兩國皆有接壤,分兵難敵,定有割地賠款,喪權辱國……”
向遠話到一半,陰仄仄笑出聲:“不能這么說,六大世家蹦跶正歡,真有喪權辱國的條約,南晉也找不出一個簽字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