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難猜。
以向遠對月還江的了解,人生贏家開局,至今單身狗一枚,紅綃、青璃兩個白給丫鬟至今尚未得逞,更別說主動出擊拿下自己的狐貍精師尊了。
曲柔主動出擊的可能性也不大,哪怕向遠讓其立誓,可能性依舊不高。
誓言這玩意,向遠自己都不信,他都多少回‘黃天在上’了,讓曲柔立誓,不過是找一個放過大嫂的理由。
這門親事,顯然不是新郎官和新娘的意思。
幕后黑手!
“終于要對向某這朵小白花下手了?”
向遠瞇著眼睛看向喜帖,新人喜結連理的地點也很有意思,似乎是怕他不敢去,婚禮現場沒有設在已經明確的東海散修之地,而是南晉江東,江東孫氏的地盤。
“看不起誰呢,就算是設在大本營,向某……”
點齊了人手還是會去的!
向遠合上喜帖,兄長大婚,他這個當賢弟的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豈能不去。
管他什么陰謀詭計,這個席他吃定了!
向遠收起喜帖,低頭便對上了禪兒那張嬌俏可人的小臉。
妖女戴著薄如蟬翼的銀月紗,眸中似有盈盈秋水流轉,睫毛輕顫,襯得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愈發勾人。
天真無辜,暗施媚術,妖女越來越會了。
向遠和禪兒很早之前就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心有靈犀,豈會不知她心中所想。轉頭望去,蕭令月一臉不屑盯著禪兒的后腦勺,姜盈君依舊負責背景音樂,蕭令煙視線閃躲似是有話要說。
都想去參加婚禮。
這恐怕不行,此去兇險萬分,若無宗師修為,怕是連自保都做不到。
實話實說太傷人,向遠不想開這個口,朝蕭令月遞去一個眼神,作為夫君心目中的后院大姐,你來開口當這個惡人。
……
次日,霸王擺駕觀音禪院,對外放出拜送子觀音的消息。
沒別的意思,閑得無聊,拿文藝女青年的粉絲們消遣一下,聽得敗犬哀號近乎撕心裂肺,別提有多舒心了。
今日觀音禪院包場,四位王妃一字排開,蕭令月和禪兒見向遠對著觀音玉像納頭便拜,心頭皆有些不可思議。
別人不知道,她倆可是知道的,某些人看起來像個人,背地里是真武大帝。
真武大帝的膝蓋對觀音大士服軟……
嗯,畢竟是觀音大士,德高望重的好菩薩,也不是不行。
膽子還是小了,沒有猜到真相。
返回霸王府之后,向遠挪移空間直奔天宗大乘山,四下未見蕭何,暗道一聲離譜,大舅哥/小舅子真會藏,事發這么久還不肯現身。
“什么,吃席?”
太虛殿內,向遠講明來意,剛把話說完,原本一派宗師風范的濟無舟立馬臉色蒼白虛了下來。
你要說這個,為師可就不裝高手了!
喜帖一看就是幕后黑手的算計,與其說是算計向遠,倒不如說是通過向遠引出濟無舟,后者琢磨了一下,他敢去江東吃席,回了天宗,就該輪到向遠操辦白事吃他的席了。
不去!
天宗宗主言出必行,說不去就不去。
“師父,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人家都把戰書懟你臉上了,你不接,怕是要把人家大牙笑掉了。”
“笑死更好,不戰而勝豈不美哉!”
濟無舟連連搖頭,每次和向遠組隊都無好事,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今天說什么都不能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