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氏哲學】
最近我在瘋狂的巡回路演。
在旅途中,我看到了好多好多或可愛或成熟或溫暖或慈祥的女粉絲,她們守在有可能看到我的任何地方,只為向我喊一句話、告訴我一件事——
“starriver,你拍出了一部超級超級nice的電影!”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感激,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只是淺笑點頭,偶爾會情緒外泄地回應一句:“謝謝,我愛你們。”
她們告訴我,我人生中首次擔任動作導演和男二號的電影《英雄》完美得無懈可擊。
但是男影迷不這樣,他們更理性,也更愿意提出一些帶有具體意義的問題。
有一個問題,讓我靈魂震顫,身心俱舒。
“sr,電影最后的結局,是你們東方哲學的圓滿嗎?”
我鄭重其事的回答他:“不,那是方氏哲學,一種我暫時還不能確定正確與否的個人體驗。”
是的,我已經擁有了屬于我個人的哲學體系。
或許現在稱之為體系,還為時過早。
但我的思考,早就足以構成一種內化的支撐,它也是我一言一行的魅力根本,遠勝于外貌的最大依仗。
哲學,這又是一個艱難的話題。
首先,哲學的本質是什么?
于我而言,它是一種構建世界觀的努力,一種沒有預設前提的探索,一種批判性的反思,一種對于根本性問題的系統性追問。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不得不自己去面對那些惡意,并且反復思考為什么。
這不是一種快樂的生活,找到那些問題的答案并不會讓我快樂,比如我的父親為什么自由的放棄了我們?真相和真相背后的深刻原因,帶來的是砂輪打磨心臟的劇烈痛苦。
又比如,為什么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會帶來劇烈爭議?
我永遠活在各式各樣的異常眼神中,或許是我過于強烈的愛和恨刺痛了外界,于是外界也以應激的方式對待我,但這沒什么,真的沒什么,這是你們和我各自擁有的自由。
于我而言,人生的根本任務在于,找到屬于我自己的、恰當且愉快的生活方式。
我寫作、打球、演戲、拍電影,因為我無法斷定心無旁騖的專注一件事與左右橫跳的進行多種嘗試到底哪個更好。
從真實體感的角度出發,我還是覺得拍電影最讓我快樂。
不管是拍攝時期面對未知的努力過程,亦或者上映之后等待反饋的忐忑心情,都是那么充實。
《英雄》最終票房的落點會是多少?
太子譽的最終評價又會如何?
愛我的人如何看待我的努力?
恨我的人又會如何展開抨擊?
每一件事的結果都是未知,我不能像是摘下nba總冠軍那樣篤定,藝術的不可控,帶來了心情的不可控,進而帶來了對生活和未來的強烈期待。
這就是方氏哲學原則一:在充滿可能性且鼓勵嘗試的青年階段里以試錯的方式發現自我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