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踏入八兩街,步入其中,沿途看了許多家招牌,終于在八兩街盡頭,找尋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息人居】。”
陳執安長出一口氣,這店還在,那這老板應當也還在。
他又走近些,卻看到這息人居門檻里面,一個躺椅上,一個中年人手中拿著一個紫砂壺睡著。
躺椅搖曳,那中年人睡得卻似乎極沉,悠然自得。
陳執安咳嗽了一聲,中年人并無反應。
他想了想又敲了敲門,那中年人仍然沒有反應。
陳執安皺著眉頭高聲道:“掌柜的,賣東西了。”
中年人猛然睜開眼睛,手中紫砂壺里的茶水都撒了出來:“有人有人。”
他匆忙站起身來,看向陳執安:“客人來了?我在店里都是些有年頭的寶貝,大多出自大息,有大息的煙草煙壺,有異香茶盞,還有好幾種大息獨有的香料,更有許多大息古董,你且看看客人要些什么?”
這中年人身材高大,面容方正,看起來是個威嚴模樣,可偏偏此時滿臉堆著笑,眼睛也微微瞇起,卻像極了一位市儈的商人。
陳執安笑道:“我來找人,那人名叫……屈君回。”
中年人面色一改,皺起眉頭看向陳執安:“你是何處得知此人名諱的?找他……又所為何事?”
陳執安略一思索,道:“這名字是一位前輩告知于我,所為何事,我見了他才能說。”
中年人挑了挑眉,又將頭探出門去左右看了看,這才關上門。
他咳嗽一聲,道:“我便是屈君回,是誰告知你我的名姓?你找我又要做什么?”
陳執安狐疑的看著他。
這中年人面色不改,注視著陳執安。
足足十幾息時間過去,陳執安忽然道:“有一位前輩讓我來尋屈君回,央他……為我煉丹。”
那中年人眉頭猛然一皺:“我已經三十年不曾煉丹了,整個懸天京知道我曾修過煉丹之道的,不超過五人。
你那前輩究竟是誰?”
陳執安聽聞此言,心中終于有幾分信此人便是老黃梁讓他來找的人。
只是這人,看著未免有些太年輕了。
八兩街、息人居、屈君回、三十載……
諸多信息交織在一起,陳執安終于道:“那位前輩只讓我告訴你,他腳下有紋,曾是一位掛鞍斥候。”
屈君回怔然,瞳孔微微收縮,仔仔細細看了陳執安一眼:“你是他什么人?”
陳執安正要回答。
這中年人卻忽然擺手,道:“算了,你能說出腳下有紋,能說出掛鞍斥候,便已經在約定之列。
來,且告訴我,你想要練什么丹?”
陳執安意念輕動,從承露戒中拿出那一塊承載著后天之氣的白色石頭。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
“哪里得來的后天之氣?”
“怎么這般粗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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