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下排名第四的老劍山,師傅加上弟子,竟然只有四個人,實在令陳執安有些意外。
“黎兄弟的師傅應該很強吧?”陳執安難以壓下心中的好奇。
“不知道,從我記事起,我師傅就從來沒有出過劍,整日只知道在茅草屋中寫些話本。”
“老劍山的劍主還寫話本?”
“喏,給陳師兄看看我師傅寫的話本,精彩的很哩。”
黎序時遞來一個小冊子,陳執安坐在亭中,仔細翻了翻前幾頁,又在心中嘟囔:“什么古早傳說話本……”
這話本中的故事不成體系,就像是些零星記載著的閑散民間傳說一般。
他將這冊子還給黎序時,黎序時貼身收好:“我每日無聊閑暇了,便用我師傅的話本消磨時間,看一看話本,就覺得時間更快了。”
若是他人,陳執安有心給他豎一個大拇指,好生稱贊一番他拍馬屁有水平。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黎序時。
陳執安雖然與這位老劍山少年劍主認識不久,卻也能輕易看出這少年生了一顆赤子之心,明凈通透,不惹塵埃。
這也許就是黎序時與他相仿的年紀,便能修行到玉闕境界的原因。
這樣的人物,天下第四的師承,雛虎碑上竟然只能夠排到二十二行,這讓陳執安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理解。
給他深想一番,又覺得黎序時排行二十二,也算合理。
天下廣大,不知有多少玄門,又有大國皇室,有大虞六姓這等傳承上千年,歷史比起大虞國祚還要更長的世家。
百余億人,哪怕天才再少,便是百萬里挑一,千萬里挑一,都有數千一萬。
黎序時能夠在道下雛虎碑上名列二十二,確實算得上頂尖的天才,甚至算得上一代天驕。
“上了雛虎碑,是不是就能獲得道下神通,黎兄弟,你的道下神通是什么?”陳執安坦誠笑道:“我接觸修行不久,幾次三番請黎兄弟為我解惑,作為回報,我給黎兄弟做一件衣裳,也許不比這件好,但也應當差不到哪里去。”
黎序時頓時來了興趣,眉開眼笑道:“換榜之際,一旦名上雛虎碑,自有天地的規矩以天地靈氣為媒介,降來道下神通。
至于這神通的強弱品級,還要看雛虎碑上的排名。
至于我的道下神通……名叫【乘天劍氣神通】,只是這里不好施展,怕驚擾了他人,否則我倒是愿意給陳兄弟看上一看。”
陳執安微微點頭,仔細記下。
“那這天下,最強大的道下神通又是什么?”
“雛虎碑上第一人乃是大乾國的太子,他的道下神通我聽我師兄說過,名為【天符】,威能非凡,運轉起來,便如天上玉皇降下天符,好生了得。”
“那騎鯨碑、造化碑上的呢?”
“那便不知了,我師門中,便只有我上了雛虎碑,除此之外,無人再能上道下九碑了。”
陳執安大為吃驚:“天下第四的玄門,老劍山的劍主難道不是造化境界?豈能上不了造化碑?”
“不知道。”黎序時有些沒心沒肺:“不過造化強者可以自行選擇上榜與否,也許是我師傅不愿上榜吧。”
雛虎碑上刻名,都有那般不凡的機緣。
造化碑上刻名,必然有更大的機緣。
老劍上的劍主若真是造化境界,為何不上造化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