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岫白似乎未曾料到陳執安這般直接,臉上微微一怔。
陳執安臉上笑容依舊,轉頭看了一眼四周,道:“將軍,我這院子便只有這般大小。
你若是不信,搜一搜便是,又何必與我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
褚岫白全然不曾想過這陳執安一介宮廷畫師,竟然敢對自己這般無禮。
他身后玉闕修士眉頭皺的更深了。
陳執安卻搖頭道:“褚將軍,我在院中煉藥,你以休憩之名闖進來,話里話外都在懷疑我,威脅我。
褚將軍……我不過一位內務府畫師,并無什么膽魄,修為也遠遠稱不上強悍。
又如何悄無聲息的窩藏賊人?”
“可便是畫師也有脾氣,褚將軍……這佛桑街上院落眾多,你來我院中質問,也許是看到了什么,感應到了什么。
但我卻還要勸你,以我的修為,便是有賊人在我院中走過,只怕我也發現不了。
將軍難道就不懷疑那賊人只是借著我的院子,使了一招障眼法?”
陳執安話語并不客氣。
可卻也令褚岫白生出疑惑來。
他低著頭想了想,又抬頭,語氣不改:“可這佛桑街上其他院子中,皆有世家大府的修行強者,我料定那賊人不敢入那些府邸中。”
陳執安搖頭,指了指隔壁:“若論可疑,我這隔壁也住著一位少年,似乎是外來人,獨自居住。
不如褚將軍也去搜上一搜?”
褚岫白微微挑眉,越過陳執安,看向紅磚綠瓦的高墻。
“這隔壁乃是司家的院子,之前住著司家三爺,如今換人了?”
他皺起眉頭,隨意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供奉。
那黑衣供奉頓時明白過來,頭頂一道神相懸空而起,神相第三只天眼睜開,看向了隔壁的院子。
可恰在此時,隔壁忽然傳來一道稚嫩的冷哼聲。
“好不禮貌。”
區區四字傳入三人耳中,緊接著便有一道劍光似乎從虛空中掙脫而出。
那劍光奪目,便如瀑布倒懸,猶如繁星乍顯。
劍光周遭,真元仿佛化作實質,洶涌翻卷,蕩開陣陣漣漪。
黑衣供奉第三只眼睛看了這劍光一眼,立刻便留下血淚。
黑衣供奉身軀一震,眼中同樣流血,氣息頓時萎靡不堪,懸在他頭頂的神相也消散不見了。
褚岫白瞳孔一縮,看向陳執安。
陳執安一臉無辜,道:“我與將軍說了,這隔壁住著的可不是什么司家三爺。”
“那又是誰?”褚岫白沉下聲音詢問。
陳執安側頭想了想,道:“我聽門房說,隔壁的人物似乎是司家請來的。”
“說是來自老劍山,是什么少年劍主。”
“以我看,這少年倒是頗為可疑,不如將軍調集軍伍,仔細搜上一搜?”
老劍山少年劍主?
褚岫白胸口如同堵了一陣濁氣。
“何不早說?”
陳執安道:“我以為褚將軍出身南海褚家,乃是大虞之前的世家,遭了賊人,什么府邸搜不得?”
褚岫白沉默下來,深深看了陳執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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