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指帶刀。
四更引刀法!
天鼓神通!
洶涌的刀意伴隨著雷光彌漫,須臾之間就已經斬碎他身軀周遭的劍意。
魏靈玉臉上的笑容一止。
盧生玄皺起眉頭。
陳執安朝前踏出幾步,道:“我見了他人生死,不過只是寄出一封信,尚且未曾多做什么,你二人就要再此攔我。
我如今不過區區一個宮廷畫師,想來你們不會覺得我會在這樁案子里起到什么作用,之所以攔我無非是想要以那封信為借口,教訓我一番罷了。”
“我說的對嗎?玉下郡主?”
陳執安說到這里,他臉上浮現出一些笑容:“只是方才盧公子那番話卻讓我心中生出好奇來。”
“比如一位少年得志的將軍,真會因為飲酒酒醉,便跑去山上殺人,甚至殺去四百余戶,一千多口百姓?”
“天下人都說秦大都御正直如天上烈日,燃去北地不平!云停將軍犯了事,卻還要去北地秦大都御執掌之地,是去送死?”
“有人千里迢迢前來懸天京中赴死,卻偏偏在牢中畏罪自決……京尹府不合規矩夜里提審又是為何?”
陳執安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卻忽然搖了搖頭,笑道:“我不過一介宮廷畫師,對于此事不過只是看個熱鬧罷了,便是真想要做些什么,只怕也無能為力。
可是二位……所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因果到頭終有報,可莫要太過跋扈了。”
魏靈玉冷眼看著陳執安幾息,忽然一笑,她腰間長鞭一動,帶著無比厚重的真元,有如決堤的大河一般朝著陳執安甩來。
“你真以為你是個人物了?”
魏靈玉的聲音落在陳執安耳畔,強烈先天真元帶起的威壓如潮水一般洶涌而至:“我今日就在你面前,你也敢言語激我?”
陳執安巋然不動,甚至有些慵懶的眨了眨眼。
恰在此時,一道劍光洶涌而至,恰如出生的朝陽,帶起陣陣光輝。
光輝灑落,頃刻之間便斬去魏靈玉的真元,斬在了那長鞭之上。
敕!
劍光四溢。
長鞭飛轉而去。
魏靈玉悶哼一聲,臉色蒼白不堪,身體也在馬上晃了晃,幾乎要跌下馬來。
一旁的盧生玄神情微變,轉頭看向遠處的皇城。
那皇城佛桑街口,一位身著道袍的稚嫩少年正站在那里,遠遠朝著陳執安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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