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海匯眼中同樣殺機浮現。
這對于玉下郡主,對于盧海匯而言都是極好的機會。
魏靈玉身上真元浮動,眼中的殺機越發澎湃了。
可恰在此時,不遠處的長街上忽然有馬蹄聲踏來。
眾人轉頭看去,卻見一位三十余歲的人物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馬蹄聲噠噠,也來了這北城城門口。
“傅將軍。”陸竹君臉上露出些笑容來,遠遠朝著那馬上的人物行禮。
陳執安也認出此人,此人便是坐朝節時,刀劍臺上刀劍比較的考官。
他名叫傅有鱗,祖父正是當朝柱天大將軍。
傅有鱗騎馬而至,眼神中帶著一些冷然,左右四顧,既看向魏靈玉,又看向那酒樓上的二人。
“盧海匯,你與這幾個先天境界的小輩混在一處,甚至醞釀殺機,怎么……你想要在這北城門口殺人?”
傅有鱗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期盼著那盧海匯出手。
盧海匯身上的氣魄頓時消散,拂袖之間走下酒樓。
謝宥臉上露出笑容,遠遠朝著傅有鱗行禮,也一同與那盧海匯而去。
“郡主?”傅有鱗騎在馬上,彎下腰來,又對站在高處的玉下郡主行禮。
可當他直起身子,卻又冷聲說道:“不送了。”
郡主冷眼看著傅有鱗,直至過了好幾息時間,那懸浮在空中的長鞭驟然落下,落在她手中。
她收劍歸鞘,一語不發,就此而去。
鄭玄澤和陳執安也朝著那傅有鱗行禮。
傅有鱗騎馬而至,看了一眼幾人,又看向陳執安,詢問道:“你知道我來了?”
陳執安搖頭:“傅將軍一身斂元功法頗為不凡,若非我眼見將軍前來,恐怕就算將軍走到我十丈之地,我也無法輕易察覺。”
“那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傅有鱗笑著說道:“方才那盧海匯、魏靈玉已經對你動了殺機,若是我不曾現身,他們只怕就要強殺你了。
那盧海匯在上原盧氏雛虎碑上的年輕一輩中,位列第一,乃是真正的人物,一身修為已達玉闕。
他如果想要殺你,你又該如何?”
陳執安坦然回答道:“盧海匯乃是玉闕修士,他若是要來殺我,兩位將軍如何,只怕我也無暇顧及,只能逃了。”
鄭玄澤和陸竹君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傅有鱗臉上同樣帶笑,卻說道:“只怕盧海匯要殺你,以你如今的修為,是萬萬跑不脫的。”
陳執安只是笑著,并不回答。
他早就知道盧海匯在酒樓上,卻仍然出刀,并非是莽撞,并非是在搏命,也不是在賭盧海匯、謝宥不會對他出手。
而是因為他還有一張。
一品品級的靈寶葉月舟,早已經被他緊握于手,但還有絲毫元氣流動,他便不會猶豫分毫,駕馭這一品靈寶離去。
這些日子以來,葉月舟中的靈紋陳執安早已全然記下,無比熟悉。
對于葉月舟的珍貴之處,陳執安也早已知曉。
再加上他已經踏入先天境界,若是全力催動,不計真元損耗,神蘊受損,葉月舟的飛行速度根本難以衡量。
想要在盧海匯手中逃出生天,應當也并非什么難事。
鄭玄澤、陸竹君卻以為陳執安仗義出手,不曾計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