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進來一個馬車,陳執安便會站起身來好好看一看,仔細過眼,卻又總會搖頭坐下。
“陳兄弟倒是個怪人。”陸竹君心中想著:“看來來往往的馬車,又能看出個什么來?”
傅有鱗也生出好奇來,問道:“你尋的是什么樣的馬車?我目力更遠,不如我登上城墻,替你看上一看?”
陳執安點頭說道:“也好,這馬車太多,來來往往看著眼花了,將軍不妨給我看上一看,我們便只待那馬車前來就是。”
傅有鱗站起身來,喝下一口酒:“你且形容,我自己去看一看便是。”
陳執安道:“倒也沒有固定的,將軍只看一看有沒有京中貴府的馬車前來便是。”
“嗯?沒有固定的?”傅有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恰在此時,在城門之中,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那馬車主體由烏木打造,質地堅硬,紋理細膩,在暗淡的天色里散發著深沉和溫潤的光彩。
檀木制作的車輪,上面鑲嵌著一圈銀色的金屬片,又覆蓋了一層皮革,以此減震。
就連車廂的門簾都是極為昂貴的淮綢制成,顯得格外華貴。
尤其那一匹馬,高大健壯,鬃毛已被精心梳理,整齊的垂落在脖子兩旁,它拉著馬車朝前走動,渾身的肌肉虬起、落下,仿佛其中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咦……”
陳執安忽然點頭說道:“我看這一輛馬車就不錯。”
他站起身來,走到那行進的馬車前,與那馬夫說了幾句。
那馬夫轉身傳話,幾息時間之后簾子忽然被掀開。
其中有一位衣著華貴的人物臉上帶起笑容,也與陳執安說了許多話。
三位將軍出于禮節,不去迎著風聲聽陳執安與那人說話,也不曾動用真元,依然喝酒。
直至陳執安歸來,坐下,忽然說道:“好了。”
幾人面面相覷,傅有鱗皺眉問道:“你喝醉了?什么好了?”
陳執安道:“這條街的損失有人賠了,傅小將軍,那丹藥你還是留著修行吧。”
鄭玄澤、陸竹君越發不解,都望向傅有鱗。
傅有鱗上下看看陳執安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來,問道:“你賣畫了,還是賣詩詞了?”
陳執安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賣了一幅畫,畢竟今日出手也有我的份。”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天色已晚,四人也已酒過三巡,陳執安回院中修行,便告辭而去。
鄭玄澤、陸竹君看著陳執安的背影,尚且不曾反應過來。
“賣畫是什么意思?”鄭玄澤小聲詢問傅有鱗。
傅有鱗道:“這陳執安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陳四甲,乃是懸天京中詩畫雙絕的人物,一幅畫許多貴府往往開價三五千兩銀子。”
“三五千兩銀子?”陸竹君嘖嘖稱奇。
他們看著陳執安的身影遠去,鄭玄澤忽然長嘆一聲:“懸天京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少年,得見此人,我也不算白來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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