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神色漲紅,他們清楚地感知到這刀意中蘊含的森然殺機。
哪怕他們知道,陳執安不可能在這皇城中殺人,可單單是這洶涌的刀意,仍然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江太平卻忽然撫掌而笑,道:“何必鬧得這么僵?不如我打一個圓場,也不拐彎抹角,說到底還是兩位冒犯在先。
不如二位向陳大人行禮道歉,想來他也不愿意平白走一遭督察院。”
二人臉色陰晴不定。
良久,司岐卻忽然躬身行禮,道:“陳大人見諒,我二人破案心切,語氣倒是急了一些。”
司卓知就站在司岐身旁,他低著頭沉默一會,終究也躬身而下。
此時他眼中的陰郁之氣已然徹底消失不見了。
因為當他感知到陳執安那道殺氣凜冽的刀意,這司卓知已然清楚的知曉,自己與陳執安已經不算是同等的人物。
這般天賦之輩與他司卓知之間的差距,只會被越拉越大,今日不低頭,往后若是這陳執安不死,恐怕……
陳執安與江太平看著這二人走出院中。
江太平來到陳執安身旁,小聲說道:“你怎么知道潑臟水給司螭瓊,能夠令他們為難?”
“世家支脈,最怕的便是給主家惹麻煩。”陳執安笑著說道:“他們拿我前去督察院,不過是為了解氣一番,為了解氣鬧出更大的亂子來,他們只怕兜不住底,還要被司家苛責。”
江太平點頭,眼神中卻仍然帶著些不解:“如果他們真就將你帶到督察院,不理會你的威脅,就是要查一查司螭瓊,證一證他的清白,你豈不是要褪一層皮了?督察院中可是各色強者都有。”
陳執安哈哈一笑:“那我會請你去與宋相通風報信……我可記得宋相還兼著督察院左都御史呢。
哪怕他并不掌權,也不至于讓我在那督察院中受太多嚴苛。”
江太平不再多問,反而左右看向著小院。
陳執安已經收起刀意,可這刀意卻仍然有絲絲縷縷殘留在這小院中。
這刀意冷酷、暴戾、兇戮,令他心中驚訝。
“你這刀意……叫什么?”江太平眼神帶著敬服,詢問陳執安。
“叫青帝。”
“可有什么典故?”
“自一首詩而來。”陳執安隨口回答:“只是這詩不太好在這皇城中吟誦。”
江太平懵懂頷首,又問道:“有人想殺你,你要如何?”
陳執安眼神平靜:“要殺我的人,個個都背景不凡,門楣高聳,我這一介尋常的八品澈衣郎,只怕無法以血還血了,找回場子還要等執印之后。”
江太平大為認同:“大丈夫能屈能伸,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失為一種隱忍。”
陳執安挑眉:“忍?誰說要忍?”
“殺人不行,就打斷他幾根骨頭,解一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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