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虞修士,絕大多數都是世家人物,出自庶族、寒門的強者四散于大虞四處,有些還在軍中,想要隨意調撥只怕并不容易。
陳先生覺得,你應當如何調遣這些世家人物?”
“便算陳先生手段高明,能夠壓服底下的修士,可朝廷撥下的修行資糧乃至銀兩都頗為有限,陳先生可有足夠的底蘊,能夠養活手下的修士?”
陳執安聽了李歸晚的話,忽而想起白玉京,想起昆侖澤。
李歸晚又繼續說道:“可我李家不同,我李家在這大虞天下,不知有幾處藥田,不知有幾座藥山,族人門客中煉丹師多不勝數,神通天功無數,破境的天丹同樣不在話下。
我李家若是組建班底,這班底中的人物必然是大虞最為精銳之輩,所以震懾世家宵小!
陳先生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陳執安人在作畫,卻并未回答李歸晚的話,只是詢問道:“李小姐以為,那云停的案子應當何解?”
李歸晚并不猶豫,回答道:“我聽過一些風聞,若那風聞屬實,盧慈寬確實該死……只是就算他該死,自然還有大虞律法,還有世家族規。
云停乃是我大虞朝廷親封的將軍,他卻視法度如無物,自以為他是降妖除魔的俠客,上得枯牢山,血洗了那盧家別院。
這又如何可取?想要降服妖魔,尚且還有許多辦法,上報朝廷、上報上原盧氏都可以解決問題,可他偏偏要逞一時之快,終究釀出不可挽回的災禍。
如今有此結果,也算是情理之中。”
陳執安畫出面容輪廓,又添上數筆修容,卻不再去看李歸晚。
李歸晚似乎以為陳執安被他說服了,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陳執安卻緩緩搖頭,道:“李小姐,你怎知那云停在自己動手之前,未曾上報朝廷,未曾上報上原盧氏?”
“朝廷各級衙門中,世家人物多不勝數……就比如那督察院、京尹府,比如大理寺、刑部,云停究竟上報朝廷與否,可不能單單看結案的卷宗。”
“至于上原盧氏……”陳執安終于抬起頭來,目光銳利,直視李歸晚:“倘若這等豪門世家中,借用人命修煉邪功以求造化已經成了尋常之事,倘若這豪門中修行邪功之人多不勝數,那這世家族規又該如何處理此事?那世家的大人物,真就舍得剔除近乎占據身軀一半的腐肉嗎?”
“又或者……若是那些掌舵之人,同樣練了邪功,又該如何?難道他們也會恪守族規,連自己也殺了?”
李歸晚神色未動,緩緩搖頭:“陳先生不過只是在猜測,上原盧家何至于此?而且我看過案卷……”
陳執安笑了笑。
又是案卷。
那位女冠好奇的看著二人,不知這二人究竟在爭辯什么。
李歸晚低下頭來,思索許久,抬頭:“我覺得案卷是真,陳先生又覺得案卷作假……如此爭辯,倒也辨不出什么來。”
“不如你我三人,去見一見這云停將軍,如何?”
陳執安忽而抬頭:“大理寺死牢,李小姐也能進去?”
李歸晚微微仰頭,道:“大理寺卿,乃是我太涿李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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