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云停行禮,一語不發走出監牢。
李歸晚又看了一眼云停,也與郁素走出這大理寺死牢,走出大理寺。
大理寺門口,銀杏樹高大挺拔,金黃色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一重重光芒。
這一番場景,與那死牢中的陰暗對比鮮明。
李歸晚站在馬車前朝前看去。
卻見到陳執安已然騎在馬上,甚至不與她們打一聲招呼,便一語不發離開這條街巷。
他眼神平靜,就好像方才那些場景,全然未曾觸動他的心緒。
李歸晚忽然想起陳執安之前所說的話。
“若是那世家大府,全數都練了邪功,又該如何?”
思緒及此,李歸晚詢問身旁的郁素:“那奪神針……似乎需要血肉祭煉?”
郁素點頭。
——
陳執安騎著馬走在街上,一根銀針跟隨在他的身旁。
他知道白間就在不遠處,護持他的安危。
若換做平常,他也許會招呼白間,與他吃一吃這懸天京中的吃食。
可今日,陳執安心緒有些低沉。
他便如此騎馬而行,約莫走了一刻鐘時間,卻忽然看到自己不知何時來了這黃龍河畔。
還是這黃龍河畔,還是熟悉的地方。
陳執安又看到那一位肩頭扛著扁擔的老人。
老人扛著扁擔,就站在河畔,朝他露齒而笑。
“陳執安,你可曾見到懸天京中的妖魔了?”
陳執安點頭。
“這天下四處都是妖鬼,懸天京如此,大虞如此,乃至整座天下皆是如此,你是否心生恐懼?”
陳執安低頭不語。
那老人又道:“大地上籠罩惡瘴,無人敢去驅散它們,怕那惡瘴中探出妖鬼的獠牙,就此吃人,陳執安,你怕嗎?”
陳執安仍然不語。
“妖魔高坐廟堂,食人而肥,天下萬千生靈,都是他們的修行資糧,你要如何與他們相斗?”
陳執安終于抬頭,眼神仍然平靜,只是身上青帝刀意忽然彌散,陣陣刀意懸空,鏗鏘作響,直去九重。
“青帝生春,霜殺百草之后,春生萬物。”
“若是真要與他們相斗,就砍下他們的頭,從肉體上消滅他們。”
那老人哈哈大笑,點頭說道:“你已經悟到了刀魄邊緣,只待殺一只真正的妖鬼,便能夠尋找到自己的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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