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見到云川長劍,必然會心生貪欲。
心中既無警惕,又生出貪欲來,便有了大破綻。
一旦有了破綻,便是再天才又如何?”
謝宥恭恭敬敬行禮,笑道:“族兄教導的是,如此傲氣的陳執安,竟然被族兄如此輕易解決,確實令我意外,也令我敬服。
宋相若是真想要讓陳執安執印,對我謝家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謝無拘眼神閃爍,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蛟驤公。
“你的身份終究不好見光,等到六叔到了也就不需再忌憚那司遠瞾。
我倒是頗有些好奇,這司遠瞾平平無奇的出身,又如何覺察出道果所在。”
——
陳執安回了東街小院中。
此時已至晌午,卻見陳水君卻罕見的不曾準備午飯。
他依然坐在池水前,眼中帶著些難得的疑惑,望向踏入院中的陳執安、
“爹,今日要我下廚?”陳執安臉上帶笑,湊過身來。
陳水君搖頭,卻忽然問道:“你去了謝家別院?見了那謝無拘?”
陳執安心中一驚,有些想不明白陳水君是如何知曉此事。
可他的目光撞到陳水君深邃的眼眸,終究點頭,神蘊流轉而去,落在陳水君耳畔。
他害怕陳水君擔憂,便隱瞞了云川長劍中魔種的部分。
只說是那謝無拘想要相助于他們父子二人,助他們逃去龍溪府。
陳水君卻依然凝視著陳執安的眼神。
他沉默許久,忽而搖頭:“謝無拘不可信任,世家人物見慣了繁華,世家子見慣了女子,又怎會對十八年前的往事這般耿耿于懷?
執安……你要守住本心,莫要著了他們的道。”
陳執安看著陳水君如此肅然的面色,又察覺到陳水君眼中流露出來的擔憂,心中終究有些不忍。
他嘆了一口氣。
神蘊再度流轉,在陳水君耳畔作響。
他將云川長劍之事,其中種下魔種之事,以及謝無拘麾下居然養著西蓬萊這等山匪的事,盡數告知給了陳水君。
“爹,謝無拘并非什么良善之人,我絕不信他那番所謂重情重義的說辭。
可是……婚期將近,你我總不能就這么干看著?他們以為魔種能夠困住我,我便想著利用那謝家眾人,以此破局。
這樁事情再謀劃一番,看看你與母親能否借著謝家之勢逃出去。”
“謝無拘再加上那所謂的謝家六叔,兩位玉闕七重的人物,應當可以攔住司遠瞾。”
陳執安眼神閃動,說出自己的謀劃來。
陳水君看了陳執安良久,忽然搖頭,道:“也怪我,我來自懸天京中,始終來不及與你細說。”
“細說什么?”陳執安一時之間有些不解。
陳水君深吸一口氣,拂袖之間,腰間卻多了兩把長劍。
這兩柄長劍,一柄便是那看似平平無奇的名劍黃雀風。
另外一柄劍,陳執安卻未曾見過,劍鞘劍柄俱都雪白,劍上散發著濃郁的寒氣。
陳執安尚未反應過來。
陳水君卻已經站起身來。
他抬頭看向天空,原本無云的天空中,忽然有云霧飄來。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
轟隆隆!
一聲雷霆轟鳴之聲炸響而至。
天地之間猛然刮起大風,下起暴雨來。
陳執安還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