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恐怖的手印,同樣碎成無數佛光。
王衍眼中殺機畢露,他微微仰頭,俯視著靜回,冷哼一聲說道:“我這寶物原本是為太白山那些山匪準備的,卻未曾想倒是防住了你這同行的禿驢。”
“靜回,你現在可看清了我王家的底蘊?”
周遭幾位玉闕人物那恐怖的神通已經落在靜回身上。
靜回身上火焰消散,身軀殘破,元神零落,奄奄一息。
可他仍然緊握著手中的禪杖,站在原地,不曾跪俯下來。
王衍策馬而來,從虛空中拔出一柄長刀。
那長刀上寒光閃爍,長長的血槽泛著清冷的光輝。
“靜回,你說殺人者人恒殺之,沒想到是你想殺我。”
“可現在,你卻將要死了,死在我這殺人者手下。
那你來告訴我……這天下究竟誰能殺我王家貴胄?”
靜回閉著眼睛,氣息如絲。
王衍眼中兇光四射,那兇光中又藏著張狂,他舉起手中長刀,即將落下……
忽然一道龍吟聲咆哮而出,破空之聲就此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傳入眾人耳畔。
“王衍,我來殺你。”
一只雄獅虛影忽然在天空中顯現出來,只怕有二三十丈,那虛影吞噬云霧,又猛然張開血盆大口,狠狠朝著這天地一咬。
剎那間,這天地猛然一顫,運轉神通的王家門客、大理寺金甲、督察院斗牛使同時運轉神通,想要抗衡這只雄獅。
天上又有桃花落下,天上的云氣似乎都變作桃花之色,那美艷的婦人站在云上張開雙臂,七條尾巴就如同花瓣在她身后綻放開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七條尾巴并非神相,而是切切實實的肉身。
七條尾巴猛然砸落下來,恐怖的真元四散流出,便如大河滔滔,沖擊四處。
“西蓬萊,獅子叟!七尾將軍!”
大理寺金甲、督察員斗牛使那是衙門中人,頓時認出出手的二人,大喊出聲。
其中那金甲已然拿出傳訊的靈寶,就此催動。
卻發覺這一片天地,有更加不凡的人物,已然用元神隔絕天地,這傳訊靈寶已經如同死物一般。
可王衍卻望向云間深處。
那里有一位佩劍少年站在若隱若現的云流蛟龍上,目光直視著他。
望向他的眼神頗為平靜,甚至帶著幾分漠視。
王衍頓時暴怒出聲,遠遠指向陳執安:“陳執安,你竟敢與這些西蓬萊山匪勾結一通,想要做什么?”
“我來殺你!”陳執安踏蛟龍而來。
王衍冷笑:“就憑你,憑這西蓬萊兩個所謂的將軍?”
他話語落下。
不遠處的山頭,有一位手持拂塵的道人站起,元神照出神相。
神相周圍猛然亮出光芒,化作一道【天關】,又化作一道【天門】,繼而天門中又立起一座【玄樓】。
玄樓之下開辟一片【玄池】,玄池另一邊,甚至有一座【玄府】熠熠生輝。
竟然是一位玉闕五重的玄府修士!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位玄府修士不遠處,竟然還有八十位身著奇異鎧甲,手持長矛,座下騎著駿馬的兵甲。
兵甲血氣、真元連成一片,運轉戰陣,氣息獵獵!
那道人揮動拂塵,皺眉說道:“我記得西蓬萊乃是謝家執掌……怎么?龍溪謝家倒向了懸天宮?既然如此,蛟驤公何在?”
而那八十位兵甲中,有一位將軍策馬而出,冷笑說道:“蛟驤公?所謂太白山便是西蓬萊歹徒換面?我褚家岫白公子也死在你們手中?
蛟驤公究竟長了幾顆膽子,膽敢謀害我褚家嫡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