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倫搶在艾東之前走上去,蹲在白背心旁邊,擺弄著滿是血污的小刀,了無生氣地問道:“怎么樣,狗肉好吃么?”
“……”
吳羽倫微微探身,好奇地瞪大眼睛,下巴上的血滴到了白背心的鼻子上:“王子死的時候有叫么?是怎么叫的,麻煩你學一下。”
說話的同時,他用小刀輕輕地劃過白背心的胳膊。
“對……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吃狗肉了……我不知道是你們的……”白背心驚恐地搖頭,“那只狗也有問題……它突然跑過來咬我們……”
“那就對了啊,就是要咬壞人啊。”吳羽倫用刀尖輕輕點著他的眉心,“只吃肉怎么行呢,它的痛苦也要一起嘗嘗才好。”
“不是的……我是好人……那個被你殺的是壞人……”
“沒所謂的,總之你吃了對吧?”吳羽倫冷笑著掃視著他的身體,“你們……是從哪里下的刀啊?”
白背心嚇得鼻涕都噴了出來,語無倫次地搖著頭:“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我真的是好保安……”
“還在騙人?”吳羽倫輕笑著搖頭,刀尖沿著小腹輕輕向下劃去,“我從這里開始好了……這樣你做鬼都就沒法禍害女的了……當然尿尿也會麻煩一些……”
看著吳羽倫的樣子,呂晉都不太敢說話了。
“別!我說,我說!”背心男更是露出了比死還要可怕的表情,“我是密源監獄的,密源監獄,媽的……你們早看出來了對吧……”
吳羽倫沒說什么,只是淡淡地望向艾東。
密源監獄,他沒記錯。
艾東心下一沉,俯視著白背心:“現在開始,實話實說,我們可以救活你。”
“救活?真的?”
“真的,他是醫生。”艾東指向呂晉,“仁民醫院,普通外科,雖然只是實習水平,你的傷也夠用了。”
“啊……”呂晉很驚訝,自己這么牛逼呢?
他連忙點了點頭,皺著眉審視起傷勢:“這個……都不致命,但要抓緊時間,失血過多就麻煩了,不知道我們院里的血庫能不能配上型。”
“那可……太感謝了……我一定做個好人……一定一定!”背心男像小雞子一樣瘋狂點頭,“你們要問什么?”
“從前天晚上到現在的事,你自己說。”艾東道。
“好好好……”背心男瞪著眼說道,“就是……本來早該吃早飯了,半天也沒人開門,我們就急了,開始砸……”
“等等。”吳羽倫抬手道,“密源監獄的犯人留存率很高?”
“留存率?什么留存率?”白背心想了想才明白過來,“不是的,除了幾個老頭兒,我們那里的人基本都在,反而是那幫獄警都沒了。”
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憑什么?
憑什么罪犯都留下來了?
白背心接著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后是一個休假的獄警過來了,怕我們餓死,把我們都放出來了……然后我們就各自走了……”
“有多少人?”艾東問道。
“我們是小監獄……也就兩三百人吧……”
“接著說。”
“就這些了……我跟錐子是老鄉,他原來在這邊打過工,想回來看看,我們就找了輛車,開到這邊,然后就被狗咬……反正也沒人管,干脆就砸了那個店,開兩瓶茅臺嘗嘗……我是個經濟犯啊……真的沒干過什么太壞的事……”
“羽倫。”艾東轉頭道,“他還是不老實,給他一刀。”
“呵呵,我一直等著呢。”吳羽倫高高抬起了匕首。
“別別別,我說。”白背心扯著脖子閉眼喊道,“對,我剛剛想讓錐子去通風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