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呈現黃白色,呈橢圓形,顯然還沒徹底開花,剛好可以放在耳朵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方天地的讀書人很喜歡附庸作雅,很喜歡打扮自己,將花朵別在耳朵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陳及冠來到徐錦書旁邊,“徐兄,今日你當真貌似潘安,特別是這朵黃角蘭的花,與你十分般配。”
依稀記得前世小時候,他也喜歡將這種花別在耳朵上,這樣時刻都能聞到香氣。
徐錦書收起折扇,聽了這話很受用,隨后看了看陳及冠完美無瑕的五官,又忍不住生出自卑心理。
他搖搖頭,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荷包,從里面拿出一朵黃角蘭的花,親手別在陳及冠的耳朵上。
“冠弟,如此,無人可奪你的風頭。”
花香竄進鼻尖,陳及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沒拒絕,入鄉隨俗,更何況這花并不鮮艷,所以也不會覺得別扭。
其他學子將兩人的動作看在眼里,紛紛涌過來討要黃角蘭的花朵,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如柿子一般的朝陽露出一半,霧氣卻變得更重,甲班和乙班的學子全部到齊。
往日郎朗的讀書聲消失不見,啟蒙班和丙班的學子羨慕看著院子里的他們。
特別是張銀寶,眼珠子都發紅了,暗恨自己沒升到乙班去,否則院中必定有自己一席之地。
周禮平也走出來了,他耳朵上別著一朵杜鵑花,穿著襕衫長袍,上衣與下裳合二為一,寬袖、皂緣、皂絳軟巾垂帶,顏色為玉色布絹?。
腳踩流云長靴,這是大景王朝秀才才能穿的生員服。
可以看出,這身衣裳被保存的很好,可惜年頭太久了,很明顯有些舊。
果不其然,當學子看見這身衣裳時,眼里立馬露出羨慕的神色。
在場的學子,誰不想穿上這身衣裳?
周禮平對眾人的眼神很享受,讓許伯留在私塾照看丙班和啟蒙班的學子,隨后他帶領學子朝青山村外面走去。
徐錦書湊上前,“夫子,我等是否徒步前行?不若乘坐馬車前去,學生可為夫子代勞操持此事。”
周禮平瞥他一眼,“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區區二十多里,如何需要乘坐馬車,今日,我便與爾等一起丈量這大好山河。”
徐錦書討了個無趣,訕訕退下,董懷義打趣道:“書弟,當初我與你相同,也問了這個問題。”
徐錦書尷尬一笑,“我只是不想夫子累了雙腳而已。”
此事只是一個小插曲,眾人背著書箱,邁著別扭的四方步,一邊說笑,一邊打量路上風景。
他們的話題大多圍繞著四書五經的內容,偶爾會牽扯到某一個典故。
周禮平基本不怎么說話,偶爾會糾正某一個觀點,隨后任由他們發散思維進行討論。
朝陽上升,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山林里的樹木,葉子已經變得五彩斑斕,紅的似火,黃的如金。
秋風輕拂,幾片葉子悠悠地飄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偶爾有一輛馬車緩緩駛過,帶起一陣細微的塵土,很快又消散在這嘈雜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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