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義元如是回道。
“雖然之前說了一切依你,可現在的情況稍有不同,我也已經明白了自身的想法。”
她朝著上杉澈微微低頭,淡淡道,
“澈君,還請見諒。”
——若是在這里打暈今川義元,那恐怕自己和她的關系就要到此為止了吧,無論是君臣還是友誼。
“義元公,你這爛脾氣還真讓人有些頭疼啊。”
“所以我才會道歉嘛。”
一問一答,終結了上杉澈最后的勸導想法。
他揉了揉太陽穴,從儲物背包里取出手帕,拭去了今川義元掌心中的血,再將一滴醒神靈霧滴在了上邊。
眼見細小的傷口愈合,上杉澈嘆了口氣,朝著身高一米四的今川家當主單膝跪下,
“那義元公,還請對我下令吧。”
今川義元微愣,但隨即忍不住地揚起了唇角,喜悅之色溢于言表。
她將手掌搭在了上杉澈的肩膀上,肅聲道,
“大陰陽師澈,我命你同我一起前去三河國祓除病苦妖祟,安定人心,鎮壓暴亂,并護佑我不受到哪怕一絲傷害。”
“澈,謹遵義元公之命。”
……
起身后,望著身旁如火般熾烈的黑發少女,上杉澈不免得再度陷入沉思。
現在雖已經和今川義元達成了共識,可既然八苦之一的病苦出現在了三河國,那之前的計劃就得大調整一番。
因為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首先,他不可能再在三日后和岡部元信一起回到駿河國的今川館里去解決那群老不死。
那群家老固然得死,也遲早會死。
但他們總歸沒有病苦來的重要,甚至可以說不及病苦威脅程度的萬一。
那群家老,頂多只是路邊一條而已,想要踢死的話隨腳都可以。
可三河國的事不宜再拖。
光是要在三河國的境內去找天工可能就要花不少時間了,上杉澈不可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
“得把這消息和改變的計劃同元信姐說。”
上杉澈沉吟道,而他估計單靠自己,或者派過去的二尺大人動動嘴皮子大概率是沒有用的。
哪怕他不去,但岡部元信自己一人也會過去。
必須要由今川義元手寫書信一封,再讓二尺大人去交到她的手上。
如此,才能讓岡部元信明白如今三河國情況的惡劣。
上杉澈想道:“等到之后弄到馬后,就讓二尺大人獨自去說吧。”
不然的話,沒有馬匹的移動速度還是太慢了。
——他總不可能抱著今川義元跑一路,那樣不僅麻煩,浪費體力,還容易來不及應對突發情況。
現在,還是要坐在二尺大人的浮空板上先趕到一座城市中再說其他。
離開前,上杉澈朝著準備去三河經商的中年男人道:“給坂田他們三分之一的錢財食物,然后就此返回吧。”
“畢竟沒有他們,你們一家在幾天后大概率會慘死在三河國之中。”
說罷,上杉澈就和今川義元一起重新坐上了浮空板,在坂田,山賊們和那一家人的感謝聲中迅速升空。
等到他們在視線中消失后,沒有人再將鄉道上的兩群人放在心中。
上杉澈想了想,朝著正不斷敲打著膝蓋,顯得有些焦躁的今川義元豎起手指,
“義元公,因為那病苦的存在,在進入三河國之前你得答應和我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