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覺洗漱完躺到了床上。
“劇本簡介說深夜的床底會傳來奇怪的聲音,可到現在卻沒有任何聲音,難道說是夜還不夠深?”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把燈給關上,然后又打開了攝影機,正對著床頭。
他擔心自己要是睡沉了沒聽到那聲音,攝影機說不定還能錄下來。
做完這一切,林覺才重新躺回床上,把水果刀放在枕頭下面,整個人鉆進被窩里。
夜里的新橋公寓很安靜,除了窗外空地中的陣陣蟲鳴,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整棟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安靜的環境總是會帶來困意,林覺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有什么重物落到了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壓抑的嗚咽聲。
像是有女人在哭。
【劇情二: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女人的哭聲,你被驚醒了,想要認真聆聽,但聲音卻消失了,仿佛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覺】
新的劇情來了!
林覺從床上躡手躡腳地走到地板上,趴了下去。
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樓下只有101有人。
是那個女人在哭。
因為房間隔得太遠,又是樓上樓下,哭聲聽起來虛無縹緲,前后不到三分鐘,聲音就戛然而止。
不對勁!
一般來說,哭泣是一個情緒釋放的過程,不會突然停下來,除非有外力干擾。
比如淚腺突然長結石了,大哭的時候發現自己中了兩千萬之類的。
還有一種更貼近現實的可能,那就是突然死了。
哭聲停下來沒多久,林覺又聽到了奇怪的動靜。
是行李箱在地上拖動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悶,那個行李箱應該很重。
然后,就是一陣關門聲,聲音很輕,要是不認真聽肯定就聽不清楚。
101有人出去了!
林覺沒有穿鞋,光腳踩在地板上,悄悄打開了門,貓著腰站在走廊上,往外面望去。
黑夜中,朱先生戴著手套,拖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正在往外面走。
林覺返回房間,把攝影機帶上,偷偷地跟了上去。
朱先生走得很快,還時不時地東張西望,而且還會故意繞開有監控的地方。
林覺跟得很遠,直到來到一處爛尾的公園工地,朱先生才停了下來。
只見他從一個有缺口的圍擋把行李箱送了進去,然后自己才翻了進去。
林覺站在外面等,并沒有著急跟著進去,直到行李箱拖動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才順著缺口鉆了進去。
朱先生停在了一個荒坡下面,那里已經挖好了一個坑,旁邊還放了一把鐵鍬,看樣子這家伙為了做這件事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只見他把行李箱推進坑里,然后拿著鐵鍬一點一點地朝著坑里填土。
林覺借著一株枯樹掩蓋著自己的身形,攝影機散發著微弱的光,將朱先生的一舉一動都拍了下來。
等到朱先生把坑填平之后,他把鐵鍬丟到了遠處的荒草堆里,然后把手套脫下來用打火機點燃,直到徹底被燒成灰,他才轉身離開。
林覺關掉攝影機,悄咪咪地跟了上去,當看到朱先生從圍擋翻了出去,他一路小跑著來到那處荒草叢,撿起鐵鍬。
走到坑前,他把攝影機又一次打開,掛在脖子上,攝像頭正對著地面。
鐵鍬被他狠狠地插進土里,腳跟著踩在鐵鍬上,用力一掀,帶起一捧土。
一鏟,又一鏟,直到那個行李箱露出了一個角。
林覺的雙眼微微瞇起,把拉鏈給拉開了一個縫。
一只蒼白的手從縫里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