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行李箱從土里全部扯了出來,將拉鏈徹底給打開。
果然像他預料的那樣,女人突然不哭的原因確實是突然死了,然后被裝進了行李箱里。
脖子上的傷口是致命傷,一刀斃命,不過讓林覺驚異的是,女人的雙眼被黑色的線縫了起來,那些線正散發著黑氣。
“又是迷霧里面的東西嗎?”他試著用手摸了摸那些黑線,一種被針刺的疼痛順著指尖傳來,讓他不由自主地縮回了手。
“好奇怪……”
“殺了人又要用迷霧中的東西縫上眼睛,還要隨手攜帶一串手鏈,為什么?”
林覺想不通,他把攝影機關掉,走出了坑洞。
“還有這個姓朱的為什么要殺這個女人?他不是照顧了她四年嗎?難道是煩了膩了?”
“不對,這也沒必要殺人。”
“他既然都能殺了自己的老婆,那他老婆的父親或許也不是失蹤了,而是被殺死了,尸體被埋在了……”
“公寓后面的那個空地里!”
林覺忽然明白了今天白天朱先生為什么會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了。
四年前他殺死自己老丈人的時候,空地應該還沒有長草,如今四年過去,空地雜草叢生,時間又過了這么久,他在確認尸體埋的地方。
只是為什么過了這么久還要來確認呢?
林覺皺著眉往回走,他有些想去公寓后面的空地挖一挖,不過那樣有可能打草驚蛇。
等安心把這個劇本演完,攝影機錄下來的東西就會是給朱先生定罪的關鍵證據。
他只是個演員,判罪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執行吧。
……
當回到公寓時,林覺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公寓外墻上那個偌大的猩紅“拆”字。
他似乎明白了朱先生殺人的動機,所有表現出來的熱心腸不過是殺戮的偽裝。
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地和那女人結婚。
剛開始,女人和自己的父親擁有一棟樓,租戶也很多,每個月的租金必然不少。
而就在那個時候一個賭徒別有目的地娶了女兒,甚至為了拿更多錢不惜選擇入贅。
但是沒有人愿意一直把錢給一個賭徒,所以賭徒和自己的老丈人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失手或者是主動殺死了老丈人,將尸體埋在了公寓后面的空地下面。
老丈人的死徹底激起了賭徒的兇性。
一不做二不休,他假裝開車帶老婆出去散心,實則在剎車上做了手腳,想要制造一場意外讓老婆死,瞞天過海地侵占公寓,吃絕戶!
但老婆沒死,只是斷了兩條腿。
或許是擔心接二連三的意外會引人懷疑,所以賭徒沒有再動手,而是將老婆關在了房間里。
賭徒怎么可能認真照顧一個殘疾人?擔心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妻子的事情敗露,甚至動手將妻子的嗓子弄啞。
可憐的女人直到嗓子啞了才明白所有事情的真相,父親的失蹤,自己的意外,一切都是最親近的人做的。
但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一直都被關在家里,沒有和外人接觸的機會。
而現在,公寓要拆了,為了怕以后施工導致空地埋尸的事情暴露,所以他提前踩點,想要轉移尸體。
而且大量的拆遷賠償金讓賭徒的心又一次為了惡而跳動,他受夠了每天面對一個殘廢,即便把殘廢趕出了臥室抬到了客廳,可每天面對那張怨恨的臉和滿腿的褥瘡他就忍不住反胃。
他厭倦了每天裝出一副好丈夫的人設,所以他動手了,將尸體埋在廢棄的工地,一切偽裝成失蹤的樣子。
女人死了,公寓就是他的了,所有的拆遷賠償金也都是他的了!
只要等到一次迷霧來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到詭異身上!
畢竟每一次詭異入侵,就會有不少人失蹤。
詭異復蘇,這個時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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