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覺那紙人在看我啊不是說紙人點睛是禁忌嗎畫了眼睛的紙人聽說是會活過來的。”
一眾外來者明顯被嚇了一跳,林覺也適時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把背包擋在了身前。
神婆抱著紙人靠近,目光在林覺身上停留了幾秒鐘,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我家這寶貝也想要參加婚禮,我看其他桌子都已經坐滿了,它可以坐在你問這一桌嗎”
“一個紙人也要參加婚禮嗎”夾克男反問了一句,當看到神婆那可以刀人的目光時,立馬又閉上了嘴。
其他人也是神色僵硬,讓一個紙人和他們坐一桌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神婆在村里的地位很高,他們這些外來者雖然心頭不滿,但也沒有人敢得罪對方。
“那里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嗎”林覺指著隔壁那一桌。
“我這寶貝就想坐在這里。”神婆的態度很強硬,直接將紙人塞到了林覺旁邊的空位上,根本就不容拒絕。
這老太婆的目的很顯然,她就是想讓紙人教訓一下林覺,以報昨天被畫墨鏡之仇。
神婆沖著林覺陰冷地笑了一聲:“祝你吃得愉快。”
說完,她就直接轉身離開。
林覺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對方回到了面具男的身邊,滿臉討好地帶著對方走到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林覺的目光一直跟著神婆,他注意到在神婆那一座的最左側有一張小桌子,離婚宴的距離很遠。
而在桌子旁,坐著那位守村人,他孤孤單單地坐著,與隔壁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獨自喝著悶酒。
林覺把對方的位置記了下來,準備等會婚禮結束就去找對方。
最后,他轉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紙人,他不知道等會他吃不吃得愉快,但紙人肯定會過得很愉快,坐在這桌吃飯將會是紙人最難忘的回憶。
紙人坐著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紙人,但林覺卻看到對方那猩紅的眼珠子正在緩緩移動,在朝著他這邊看過來。
林覺從一旁抽了張塑料凳子,隔在他和紙人中間,同時把旅行包放到了凳子上,不動聲色地把拉鏈拉開。
因為多了個紙人,整桌的氣氛更加沉寂,沒有人再開口說話,眼神飄忽,要么擺弄著瓜子,要么刷著根本沒有信號的手機。
林覺坐得離紙人遠遠的,似乎很害怕對方。
這讓紙人的嘴角都快壓制不住了,瞳孔綻放著光,這家伙似乎因為林覺的害怕而感到興奮。
“我怎么感覺這個紙人眼珠子動了呢”女大學生瞥了一眼紙人,整張臉頓時被嚇得蒼白。
“別亂嚇人。”她身旁的夾克男扯了扯她的胳膊:“婚禮馬上要開始了,你看新郎都上臺了。”
林覺聽到這話,扭頭看向了臺上,臺上走上去了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穿著寬袖的紅色喜服,是這次婚禮的新郎官。
不過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新婚的喜悅,板著一張臉。
想來也是,被迫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而且對方還會因為這件事死掉,留下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這換做任何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來都無法接受,這感覺就像是間接殺了人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