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金鐵摩擦之聲在小巷之中炸響,鄭均手上這把殘刃瞬間被擊飛,而鄭均本人只覺手臂發麻,虎口的鮮血止不住的流下,而本人則是露出了一抹暢快的笑意,接著便快速后撤,落入皂吏人群之中!
“怎么可能?!”
婁威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嘩然。
他竟能接下我這一刀?他竟能接下我這一刀!
婁威的寬背大刀上有了一塊小小缺口,但他卻依舊不能釋懷,自己竟然沒有劈殺鄭均。
先前第一刀也就罷了,可以用‘大意輕敵’來言語,沒被他放在心上。
但這一刀呢?
這一刀,可是凝聚了自己二十年功力的一刀,這都沒有劈死面前這小崽子嗎?
婁威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迷茫,但很快便轉瞬即逝。
一刀劈不死,再來幾刀便是!
那小崽子確實有些斤兩,天賦如此變態妖孽,難怪能殺梁煩。
再給他十年……不,五年,恐怕自己就不是對手了。
既然已經有了死仇,今天他必須死在這里!
于是,一股暴虐的血氣再度外釋,殺意撲面而來。
鄭均與婁威的幾招皆在電光火石之間,方才那些被驚呆了的皂吏此刻已經回過神來,一個個面面相覷,望著兇神惡煞的婁威,已經生出了恐懼之意。
就在此時,王賴子咽了咽口水,下定決心,直接拔刀而起,大喊道:“保護班頭!”
賭了!
賭一個今天我死不了,
賭一個鄭班頭前途不可限量!
聽著王賴子的話語,其他皂吏下意識的拔刀提棍。
但氣勢,顯然是落了下乘。
“取刀來!”
雖然虎口裂開,鮮血直流。
但鄭均依舊雄姿英發,神采奕奕。
王賴子聞言,直接將手里鋼刀遞來。
鄭均持刀,不顧手中鮮血,刀指婁威:“婁威,今日你走不了了!”
確實。
現在的他殺不死婁威,
甚至還打不過他,打起來幾炷香的時間估計就要被婁威斬頭而去。
但是,
一個蓄氣武者,對付自己這個剛煉血的,竟如此狼狽。
并且,還要消耗如此多的時間。
若是其他日子,鄭均已經下令分頭跑路了。
但今日不同。
今夜,全城戒嚴。
昨夜犯下了這等大案,就算縣尊大人不當回事兒,最起碼在頭三天的夜里,也要保持一個態度,給縣民看看官府衙門也不是不管事兒的。
所以,典史許恒、縣丞田鎮遠、主簿沈云逸。
乃至八百里黑山縣之主,外罡武者,縣令孟閑,都坐鎮縣衙,調度一切。
更不要說還有鎮撫司的夜巡緹騎了。
只要自己拖住這婁威,必能將其剪除!
畢竟,
事機一失應難再,時乎時乎不我待。
鄭均也不想,有這么一個蓄氣武者時刻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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