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道:“一丈方圓就好,大了無用。”
阿紫聞言愣了愣,急忙道:“大王,這么小怎么呆人?恐怕憋也憋死了。”
趙倜道:“之前好好的房屋不呆,那就只有圈子了。”
阿紫道:“可是,可是之前不是大王沒有來嗎……”
趙倜看褚萬里畫完圓圈,轉身再不瞧她,對阮星竹道:“聽說信陽的茶不錯,可有煮好?”
阮星竹看眼在圈內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般的阿紫,忙道:“恰好新茶剛下,拙婦現在就煮與公子品嘗。”
趙倜點頭道好,阮星竹引路,往房舍中走去。
阿朱跟在后面,總是心中不忍,回頭朝向阿紫望去。
阿紫見阿朱看她,立刻露出副楚楚動人表情:“這位姐姐好漂亮,不知怎么稱呼?”
“我……”阿朱只說了一個字,便想起趙倜的告誡,急忙住口,轉身低下頭繼續向前而走。
阿紫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好奇,小聲嘀咕道:“大王又有新歡了嗎?那婉兒姐姐和靈兒姐姐豈非多要獨守空房,唉,真是從來只聞新人笑,哪曾聽得舊人哭,大王果真是無情無義之輩呢,實乃我之楷模,就不知將星宿派掌門位置讓與大王去坐,大王會不會心中喜歡,夸獎于我……”
趙倜這時進入房屋,阮星竹去煮茶水,他與段正淳坐下。
段正淳一臉無奈道:“公子,實在是告罪了。”
趙倜道:“我來也都來了,告罪又有何用,鎮南王給婉清的信到底是何意圖,此刻不妨明說。”
段正淳一攤雙手:“還能有什么意圖,公子也看見了,我與星竹實在管不得阿紫,她都敢放火下毒,于父女母女名分全然不顧,也不在乎,還想逃走……”
趙倜冷笑不語,段正淳繼續道:“可她敬畏公子,公子一語出口,她立刻乖乖下了房來,也不敢頂撞反駁,畫地為牢也不敢跑出,可見全天下只有公子才能夠鎮壓得住她……”
趙倜道:“但阿紫是鎮南王的女兒,是段家血脈,姓段的不是姓趙的。”
“這個自然如此。”段正淳羞慚道:“段某無能,管不得她,只好求救公子,想著叫她去兩個姐姐身邊住上一段,有公子教誨做人道理,必然能夠聽得進去,時間長了性子說不定扭轉,不再這般惡劣狠辣,做事不計后果,處處惹事生非。”
“鎮南王倒打了一副好算盤。”趙倜淡淡道:“就不怕在姐姐身邊非但沒有學去好的,反而將婉清和靈兒也給拐帶壞了嗎?”
“這個……”段正淳訥訥道:“婉清與靈兒本性純良,明辨是非,自是知曉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哪里,哪里……能夠輕易被阿紫帶壞,何況還有公子在旁,必然不會的,不會的。”
趙倜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時阮星竹拎著茶水走了進來,把桌上精致茶杯斟了四杯,個個六分模樣,然后看向阿朱:“玉兒姑娘也過來喝茶。”
阿朱聞言緊張的抓住趙倜衣角,不知如何拒絕。
趙倜搖頭道:“她平素不好喝茶,性子又靦腆不善言辭,夫人就別讓她了。”
“竟然如此?”阮星竹聞言又次仔細端詳阿朱,笑道:“玉兒姑娘看著聰慧靈動,冰雪伶俐,沒想到卻是羞澀的性子,不善言談……”
阿朱在趙倜身后木然地沖阮星竹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勉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