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這時也逐漸離開,莫尋看著旁邊的趙倜笑道:“趙兄日日皆早至州學,今天為何晚上那么多?”
趙倜搖頭嘆道:“昨天家中舅父遠來,餐飲時間較長,回房讀書時間卻不變,后又自家貪睡,起得遲了。”
莫尋笑道:“原來趙兄真不知道李先生早入書堂一刻鐘之事。”
趙倜道:“若是知曉此事,飯不吃也要提前趕來,何至當場尷尬窘迫。”
莫尋道:“但這李先生不錯,居然給趙兄開脫,趙兄沒看學錄那時臉色都黑成了豬肝仿佛。”
趙倜唏噓道:“事由我起,當面可辯,背后就不言了。”
莫尋笑著收拾文房用具往書箱里裝,忽然道:“詩會漸近了,趙兄真不考慮考慮?”
趙倜道:“什么詩會?”
莫尋道:“就是前兩日與趙兄說的羅敷小姐舉辦的詩會,之前求趙兄詩詞的那次詩會是另外之人舉辦,這次卻是羅敷小姐親辦的。”
趙倜也在裝書,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在下實在沒有時間,何況也沒受邀,就不去了。”
莫尋已然把書箱打理好,卻沒有動彈,坐在凳子上道:“上回得蒙趙兄贈詩,我大出風頭,事后想想卻心中十分有愧,既對不住自己所讀之書,也對不住趙兄,所以這回趙兄無論如何也要前往,將原本屬于趙兄的名頭拿回去,不然在下心中不安。”
趙倜道:“莫兄有何不安,我并非什么有名詩人詞客,也無名句可做歸屬爭奪,既然送給了莫兄那就是莫兄的了,與我再無干系。”
莫尋搖頭道:“趙兄此想卻顯得在下更加小人,趙兄說沒有受邀并非問題,那天酒樓時在下就說了,羅敷小姐的請柬每人兩份,都有一張空白未寫姓名的,她是女子身份,自然不便交游玉州所有工于詩詞的士子,就是叫熟絡之人帶朋而來,才能集合眾家,不會顯得詩會有名無實。”
趙倜此刻收拾完畢,將笈箱負于身上,道:“莫兄,我看還是不必了,你也知道我讀書時間急迫,就算吃飯睡覺都不愿錯過,實在不想再于些旁事浪費時間,莫兄不走嗎?在下要回家了。”
莫尋聞言站起身,也背上書箱,與趙倜邊走邊道:“趙兄就沒想過這是個成名的機會嗎?說不得對以后的科舉大有裨益。”
兩人出門,向州學外面行去,趙倜心中念起楊簡給自己宣揚詩名的事情,總不用自己浪費讀書的時間,而且那種宣名該與詩會這種浮華玩樂之事不同,類似古之舉薦,比較鄭重一些。
他道:“莫兄,我確實想揚詩名,但卻不想參加詩會,莫兄的好意心領了。”
莫尋聞言不由笑了笑,搖頭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
出了州學,前方不少馬車停靠,都是些門戶不凡的學子家里派來接人的。
莫尋與趙倜告辭上了一輛車,趙倜目送車駕離開,然后一路步行,片刻至到了玉江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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