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行刺我的人都已死,她的那個暗衛已承擔全部后果,我該算的賬也已經算了。眼下沒有更多的證據,管不了。”
她摸摸下巴,又呲道:“但皇上管得了。就看皇上是想管她活還是管她死。想管她死的話,何須這么麻煩,賜她一杯毒酒便是了。她心里明白的。”
沈奉:“……”
沈奉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讓他抓住破壞皇陵之人,定將他碎尸萬段。
可現在這個人是寧姎,又當如何?
不是下不去手,賜死她何其簡單,她犯下此等大罪,即便是寧太傅在世,也不能是非不分地保住她。
可眼下無真憑實據,賜死她需得要個服眾的理由;加上她是永安王妃,她若是死了,必會涉及到永安王日后再娶王妃續弦一事。
不管永安王將來娶任何人當王妃,都不如眼下這無權無勢的寧家獨女當王妃來得讓人放心。
何況照永安王有利必圖的性子,他若是再娶,定然會權衡利弊娶一位能夠對他有所幫助的女子,那對沈奉這個皇帝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說不定永安王心里比他還希望永安王妃在不牽連自己的前提下早點完蛋。
想到這里,沈奉就覺得不能便宜了永安王。
這樣的永安王妃,必須跟永安王鎖死。
是以,最終沈奉緩聲道:“寧太傅一生清名,朕看在他的面子上,相信永安王妃是無辜的。你二人在京時間已久,也是該回封地去了。
“此番回去以后,朕希望你們夫妻過好日子。永安王,你萬不得因為王妃瘸了腿而奚落嫌棄于她,你始終要記得,她是你的結發妻子,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為了對得起寧太傅的教誨之恩,你也不得再另娶,只能有她這一位王妃。”
寧姎愣了愣神。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上竟是在為她謀以后嗎?
沈知常垂著眼眸,眼底有幾分晦澀,應道:“臣弟遵旨。”
隨后沈奉吩咐趙如海:“先送永安王妃回去收拾行裝,朕留永安王再敘敘兄弟之誼。”
趙如海請寧姎出去,他也退出了御書房,關上房門。
沈知常心如明鏡,道:“皇上還有何旨意,請吩咐便是。”
沈奉手里拿著筆,在折子上批批畫畫,嘴里道:“你可還記得,先帝遺骨從皇陵亂石堆里找出來時,腿骨斷成了幾截?”
沈知常沉默片刻,應道:“臣弟沒記錯的話,應是五截。”
沈奉漫不經心:“王妃做為你的枕邊人,你就沒察覺到什么嗎?還是說,你知情不報、刻意隱瞞?”
沈知常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明鑒,臣弟委實不知。”
沈奉道:“現在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先帝的腿是如何光景,王妃的腿便是如何光景,你可明白?”
沈知常頓了頓身體。
沈奉手里的筆略略一停頓,拿筆的手支著臉繼續看折子,又道:“如此,朕已是格外開恩。此事,就交由你來動手。”
沈知常面露苦澀:“皇上真是為難臣弟。”
沈奉道:“好人裝久了,真把自己當好人了。動手歸動手,可別要了她的命,不然你沒王妃了,朕還得再費心重新給你安排一位王妃。”
沈知常回到別館,寧姎便若無其事地問他:“皇上留王爺做什么?”
沈知常道:“王妃東西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就上路吧。”
在回封地的路上,寧姎被人擄走。
擄她的是個黑衣人。
寧姎十分驚恐,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只要別傷害我,你要什么條件,永安王都會答應你的!”
黑衣人把她綁在樹下,一聲不吭,拿出作案工具,一把錐子,一把錘子。
沒等寧姎反應過來,黑衣人拿著錐子抵在她大腿上,一錘子就利索地敲了下去。
寧姎當即痛昏死過去。
第二天永安王才派人尋到她。
等發現她時,她整個下半身血痕累累,一身素色裙裳幾乎被鮮血染紅。
后由大夫及時救治,命是撿了回來,只可惜雙腿腿骨多處斷裂,即便是傷勢痊愈,這輩子也走不了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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