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怎么回到教官手里去呢?可以用錢賄賂教官,或者直接從教官的手里買東西?”一直在安靜的聽著的張波濤插話道。
“不太可能,這里應該還有一個別的環節。”洛天河看著手里的一截刀片,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學生稽查隊嗎?”
“嗯。”周識惟點點頭,有時候他感覺洛天河過于敏銳了。“學生稽查隊也會販賣一些東西,除此之外,賄賂學生稽查隊聽起來是不是要合理多了?”
“這大概是為了保持學校里的舉報氛圍,以及滿足部分教官惡心的心理需要而產生的,少部分人的交易系統。”所以大部分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周識惟,如果不是在這所學校里呆的太久了,也是很難得知的。
“那就很合理了。如果只是為難學生,那學生稽查隊隊長基本上誰當都可以。就是為了維持這套上不了明面的交易系統,總教官才讓手握把柄的曹啟去當稽查隊隊長的吧。”洛天河接著說道。
其實這完全在洛天河的意料之中,總教官手握曹啟的軟肋,難道是為了讓他無法拒絕當稽查隊隊長的美差?應該是因為稽查隊隊長是某個組成學校生態的部分,必須要可信的人來操作的某個部分。
這個系統實際上非常穩定。沒有學生可以將錢和物資帶進來,所以資源的總量直接由教官控制。其中教官總共的損失的不過是幾塊餅干,幾顆糖,就讓自己的犯罪行為加上了一方被迫自愿的光環……
天河完全不懷疑,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之下,肯定會有部分人“自愿獻身”,以尋求略微安寧些的生活。
“老大,你的意思是曹啟那家伙權力那么大?”孫銳更驚訝了,他本來就對曹啟拿了月會的冠軍,讓天河受了那么多針對有所不滿,現在發現曹啟競然還順帶拿了這么多好處,感覺更憋屈了。
“前段時間鄭株權利也這么大,你不是也和他約架了嗎?別擔心。”天河安慰孫銳道:“況且你覺得他一個有軟肋在學校手上的人,學校會讓他那么輕松嗎?”
“不管輕不輕松也就是得罪同學嘛,況且同學互相舉報也在得罪同學啊。他不用背校規,不用怎么訓練,逛來逛去管著人扣著分,他不輕松誰輕松?”孫銳仔細想了想,要是讓他當稽查隊隊長,不知道有多爽。
“痛苦可不單單是肉體上的疲憊或者傷痕,痛苦是愛別離,求不得。”天河把這一段講述錄音傳給云祈塵,一段口述自然代表不了什么,不過這倒是能證明學校里經常發生強奸或者性侵行為,也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找證據的思路。
孫銳半天沒反應過來天河在說些什么,天河也沒解釋,畢竟他也解釋不清,轉移話題說道:“你要是想輕松,不如去找周老師繼續打游戲。”
“周老師不找我過去,我哪敢去啊。”孫銳郁悶的說道,這里的老師都不好得罪,周老師雖然看起來脾氣很好,但誰知道會不會記他一筆。
“不會的,你主動去找找他,他說不定還高興呢。”洛天河笑著說道。
“這什么話啊,我以前的學校班主任也經常說,你們多去找科任老師問問題,說不定他們還高興呢。”洛天河這話讓他想起了之前上學時的事。
但這能一樣嗎?
深夜,別的學生都入睡了,洛天河開著通訊一路走向心理咨詢室。
“姚夕出來了。”云祈塵在那邊平靜的陳述著。
“嗯。”洛天河嗯了一聲,這并不在他意料之外,畢竟云祈塵不可能這點小事都失敗。
“公孫崎也死了。”云祈塵在那邊用一樣平靜的語氣說道。
“嗯。”天河也只是應了一聲。
“所以我從你卡上劃了十萬零四千七百二十五……”那邊云祈塵繼續說著……
“等等,什么?”洛天河突然打斷了云祈塵,這也太不對了,怎么突然還要自己出錢?
“哦,如果我在那干滿兩個月可以拿到兩千塊錢,加上摔壞的一支筆……”云祈塵的聲音依然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