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那只?”洛天河此時有些慌了,云祈塵最貴的一支筆夠他干半年活的。
“嗯,就是那只。”云祈塵聽出來天河的著急,故意戲虐的說道。
……
“逗你玩的,是普通的筆。”云祈塵看天河沒反應了,笑著把實情說出來。“還有同事讓我幫他們打的飯,買的咖啡,每天通勤的打車費……要賬單嗎?我做的可就是會計的工作。”
“我第一次聽說兩千塊錢可以雇我們的王牌特工兩個月的。”洛天河送了一口氣,也開始調侃云祈塵。
“彼此彼此,殺一個人賠一筆錢的特工也僅你一個。”云祈塵滿不在意的懟回去,他這兩天可沒少被小艾美折騰。
云祈塵此時靠在沙發上,也收到了小艾美的短信,是他推薦給徐維這些同事的那個號。
“云祈塵前輩,今天我可收到了你同事的生活分享消息喲。他們說他們的小氣老板陷入了危機呢,好像是什么競爭對手控告的賬目問題。”小艾美的賬號傳了幾張截圖過來。
“只是一些小問題,過幾天應該就平息了。”云祈塵回復。
“什么嘛,我還以為以云祈塵前輩的一貫作風,他們這次是要徹底破產了呢。”小艾美單手打字回復:“那個無良老板可沒少壓榨你啊。”
“壓榨其他員工比壓榨我要多多了吧,這次姑且算是個機會。這時候為了報復落井下石,或者趁虛而入爭取權利,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很多特工心目中云祈塵都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王牌,實際上可能有些出入。
云祈塵繼續回復:“多少人一擲萬金買一命,求我改變他們的人生。如今我倒貼著盒飯和咖啡,給他們一個機會已經很不錯了。”
“是嗎?很多人其實沒有勇氣,只會一邊抱怨一邊把人生又過回一團亂麻的樣子。”小艾美回復完這句,就直接把這個賬號注銷了。云祈塵看到小艾美這個賬號的頭像慢慢變成一個感嘆號,昵稱也變成了賬號已注銷,只是笑笑沒再理會。轉而在手機上調出天河傳回來的音頻聽著。
洛天河此時已經進入了心理咨詢室的里面,這里小房間的結構和校醫室幾乎一樣,只是校醫室外面的部分要大一些。
而在之前和公孫崎交流的過程中,他注意到公孫崎有兩張電子門鎖的門卡。如果一張是那間電療室的,那另一張應該是醫務室小隔間的門卡吧。
果然,公孫崎死后這里幾乎就是荒廢的狀態,沒有人進來收整過,一張門卡連同他的尸體一起離開了學校,另一張則在他的抽屜里靜靜的放著。
洛天河直接把門卡拿走,技術開鎖走進了校醫室。校醫室還是熟悉的樣子,而這一次,他終于可以打開校醫室小房間的門。
血!有很多,還沒有清理的血跡。
帶血的錐子,被血濺上的錘子,還有一件上面沾著血跡的白大褂……
再看看墻上掛著莫尼茲和弗瑞曼的照片,天河對這兩個人有印象,他們是額葉切除手術的發明者,也是諾貝爾獎的污點,崇拜這兩個人的“醫生”,能是什么好人?
弗瑞曼和莫尼茲后來還是分道揚鑣了,原因是弗瑞曼發對額葉切除手術進行了改進,把它變成了一個甚至無需麻醉,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完成的小手術,也叫冰錐療法。所用的工具,正式現在眼前帶血的錐子和錘子。
以洛天河的心理承受能力當然不至于看到這些就覺得害怕,他快速的把這里的情況錄下來,離開關上門。
天河的下一步是去往離這里不遠的那一小間檔案室,再熟練的打開那把大鎖,打開眼鏡上的小燈,翻看之前看到過的那本手術記錄。最后一頁,是關于鄭株的記錄……
鄭株,男,創傷性精神疾病患者,有狂躁癥,暴力傾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