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不會出事的,你在這亂說什么?”曾樁連忙把云祈塵拽開,免得云祈塵亂說話。
“柏先生,您當然不會出事!”云祈塵肯定了曾樁的說法,又堅定的說道:“咱們萊茵有著難以置信的資源,即便您的腎臟只是有一點不適,也可以換一個更新的,更加有力的,更加完美的腎臟。”
“你說的對。”柏勇桓點點頭:“不過這是有風險的,沒有必要這么做。”
“柏先生。”云祈塵拽開曾樁的手,向柏勇桓走了幾步。“您的收藏品里,有一個盲區。”
“什么盲區?”柏勇桓承認,在收藏品這一方面,云祈塵的想法總能給他驚喜。
“那就是完美。人類本身就是上天最完美的創造物,除了奇異的器官稀有的讓人驚嘆外,還有最精美的,最完美的部分。簡直無法來形容。”云祈塵說到這部分,忽然激動起來。
柏勇桓的嘴角不住的勾起笑容,自己是多么的幸運,能擁有這樣的一個人,真切的關心著自己,又是自己的知音,有著相同的愛好和追求,恰好又是那么完美的藝術品。
“您一直認可我的收藏價值,是因為我賦予了這雙眼睛生命。鮮活而跳動的生命!”云祈塵抓過柏勇桓的手指,輕輕的摁在自己的下眼,血流過的輕輕的顫動讓柏勇桓體會到了久違的興奮,如同小孩面對新生活的激動在這一刻充斥著心臟。
“將完美的藝術品放在自己的身體里,由自己賦予它生命,控制它的一切,與它交流。排異反應是它最無助的叫囂,感受它的掙扎是最幸福的哀歌。僅僅用一點點藥物就可以壓制它,這是絕對的權威,它始終是您的藝術品,在您的控制之下。”云祈塵握著柏勇桓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放下,滿是歡喜和真誠的看著柏勇桓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和我一樣。”
柏勇桓剛要張嘴說什么,突然耳邊傳來曾樁的大吼:“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曾樁在onfo,也是一個絕對純粹的人。他不像江赤一樣為權勢,也不像柏勇桓一樣熱愛所謂的收藏和藝術,他只是單純的享受那份血腥感。即便是這樣,他也被云祈塵描述的一切吸引了。但對伯勇桓的忠心還是把他拉回了現實,不顧自己身份的先于柏勇桓大聲否決。
“柏先生!您絕對不可以出事!誰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曾樁繼續說道,“您不能輕信他!”
云祈塵笑了笑,往后退了幾步,沒有說話。
“曾樁……”柏勇桓也有些回神,不得不說云祈塵紫金色的眼瞳仿佛有勾人心魄的魔力。“我知道,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會考慮的,不用擔心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出了柏勇桓的辦公室,曾樁抓著云祈塵的胳膊厲聲問道。
“你想不通嗎?這么簡單的事情。”云祈塵淡淡的反問。
“想通,這么大的事情,你跟我說這是我想不通?”曾樁抓云祈塵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
云祈塵面無表情的解釋道:“人如果換上新鮮的血液,就會更有活力,各方面的感官都會變得敏銳。血液尚且如此,器官就更有這樣的特點。”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風險,你說過柏先生是你的恩人吧?你想害死他嗎?”曾樁呵斥道。
“真的有那么大的風險嗎?曾先生,你比我了解的多,你應該知道你說的風險不存在。反倒是你,你年紀大了吧?大到開始唧唧歪歪這些保守的東西,你在阻礙萊茵應有的軌跡。”云祈塵語氣依舊冷漠,徑直的走掉了。曾樁留在原地,默默的思考云祈塵的話。
萊茵原本的軌跡……萊茵的一切均以柏先生為主,這個……這個肯定做到了。那還有什么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
萊茵的一切資源服務于柏勇桓。
過了幾天,柏勇桓的宅邸。
“柏先生,您找我。”這里只有曾樁和柏勇桓兩人。
曾樁跟隨柏勇桓時,年齡比云祈塵還小。這么多年過來,曾樁是柏勇桓完全信任的人。
“檢查過了,云祈塵說的沒錯,確實有早期腎衰竭的跡象。”柏勇桓毫不避諱的對曾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