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曾樁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你不信任云祈塵。”柏勇桓繼續說道。
“柏先生,我……”曾樁欲言又止,他的確不信任云祈塵,但是如果柏勇桓真的有健康隱患,云祈塵說的辦法確實不壞。
“先安排人去找我可以用的最好的腎臟,現在onfo里還有內鬼未除,不能輕易安排手術,不過讓他們先去找。至于之后的事,我會聽你的建議。”柏勇桓吩咐了下去。
曾樁感覺今天的柏勇桓有些奇怪,這個說一不二的人,現在在猶豫,在自己的面前猶豫。
實際上柏勇桓是個殘忍的人,卻不是一個足夠堅強的人。得病的失落,擔憂,對云祈塵描述的藝術的期待……復雜的情緒讓他露出了更像人的那一面。
當然,不像個好人。
與onfo有關系的黑市,醫院眾多,找到合適的腎臟不是什么難事。所以曾樁在這段時間更加專注的尋找組織的叛徒,為柏勇桓效力,可以讓曾樁的心情平靜下來。
密網之下,小魚尚且難以幸免,大魚被捕,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少爺。”這一天,曾樁找到了云祈塵。“大魚落網了,請你一起去看看吧。”
“哦?大魚?”云祈塵饒有興致的問道。
“混進萊茵的人,找到了。”曾樁帶云祈塵來到了一個廢舊的工廠,他們要在這里處理叛徒。曾樁的手搭在云祈塵的肩上,說道:“審問就交給你了,少爺。”
“知道了。”云祈塵點了點頭,和曾樁一起走了進去,江赤和龍河也在這里,而被綁著跪在地上的,是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長相英氣的男人。
據曾樁的調查,這個人是一名特種兵,名叫許翼。他的妹妹失蹤了,他懷疑這件事和onfo有關系,于是多次申請調查onfo。上級最后迫于他的軟磨硬泡,同意他以個人身份和極少可以調動的資源私自調查,從那開始,他是孤軍奮戰的英雄。
“你叫許翼?”云祈塵面無表情的發問。
“呵,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要問了。”許翼冷笑一聲。
“那問點我們不知道的吧。”云祈塵笑了笑說道:“你的上線是誰?誰派你過來的?”
“想順藤摸瓜,你抓錯藤了!”許翼冷冷的看著云祈塵,真是壞人不分年齡,這么小就參與這種事。真讓人看不下去!
“少爺,何必和他多費口舌,我們又不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上線是誰。不過是想確認一下罷了。”曾樁此時在旁邊發話了,他看許翼的眼神充滿不屑。
沒被抓的話他是個麻煩,既然被找出來了,他就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你沒有上線,對吧?”云祈塵輕聲笑了,冷漠的說。
許翼沉默了,云祈塵說的是事實。先不說如果許翼這邊真重視這個事自己這邊會不會有這個委托不說,許翼的樣子也不像是堅定信念保什么人,更像是無奈和單純的對著干。
“還有其他和你有關系的人嗎?”云祈塵繼續發問。
“我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你這個人渣。”許翼不屑的說道。他不光被綁著,還被注射了會導致肌肉松弛的藥,不然他真想把現在這些人都打死。“干這些勾當的感覺怎么樣?小少爺?我不想評判你那骯臟的人生,但你真的很讓人惡心。”
“說了,能讓你死的痛快點。”云祈塵完全沒把許翼的謾罵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可能不怕死,也不怕我們用什么手段。但是你想想,你的同伙值得你幫他們守口如瓶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