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會利用自身優勢的女人。
手指捏起毛筆,短暫的停頓之后筆鋒便已經落下。
“臨江仙……”
“居然是一首詞,卻是猜錯了。”明月呢喃著。
趙安澤和呂長青則是詫異的望了宋言一眼:“好字。”
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飄逸處,顯風姿綽約,鋒芒處,又錚錚傲骨,斷金切玉。
趙老呂老二人都是書法大家,卻也從未見過這般書體,獨具一格,甚至已登堂入室有大家氣度,心頭不免驚訝,寫字不同于詩詞,詩詞靠的是靈感,而寫字靠的是常年累月的功底,似宋言這般沒有幾十年怕是寫不出來,可眼前這少年只有十幾歲,便是從娘胎里練字也是來不及的吧?
卻是瘦金體,一種尚未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書法。
宋徽宗這人當皇帝不怎么樣,中華上下兩千年,或許唯有明堡宗能與之一較高低。
但其在書法,丹青方面的造詣卻是相當不錯,其學習薛曜,雜糅各家,獨創的瘦金體可謂引領了一個時代。
宋言并不在意他人視線,筆鋒再動:
“夢后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
四周已變的安靜,唯有宋言刷刷刷奮筆疾書,短短幾句已讓明月腦海中勾勒出一副清晰的畫卷。
“落花人獨立……”
恰在此時,宋言忽地停頓了一下,面上的表情顯得尤為詭異,他看了看二老,又看了看崔世安和明月,腦中浮現出某寧姓贅婿:
“你們說,若是我將這一句改成落花人獨立,自掛東南枝,會怎樣?”
趙老,呂老,崔世安,明月皆是微微一愣,幾息過后,呂老便率先罵道:“豎子爾敢!”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崔世安卻是撫掌笑道:“我卻是覺得不錯,都已經落花人獨立了,孤零零的一個人還不如找根繩子掛上去算了。”
“那寧國估計要死掉一小半人了!”
明月亦是嗔怪的白了宋言一眼,眼神甚是撩人。
……
群玉苑的大廳中,宋云身上散著淺淺酒氣,抱拳同好友辭別。待到眾人離去之后,宋云吐了口氣,嘴角的弧線卻是有些壓不住了。
最近母親對他的態度很好,這一次七夕會,宋家唯有他一人參加。這應當算是一種信號,母親的支持正在逐漸向他傾斜。
但,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畢竟現在宋震廢了,他的競爭對手就變成了大哥宋淮和六哥宋哲,一個嫡長子,一個麒麟兒。
和這兩人相比他沒有任何優勢,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名聲。現如今,那句詩是徹底安在他頭上了,想起剛剛同窗好友的吹捧,宋云面上笑意更濃。他不怕宋言站出來和他對峙,除非宋言能拿出全詩,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還是死了才能安心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能留下任何漏洞。
所以,宋言必須死!
宋云便在心中計劃起來,琢磨著究竟要怎樣方能合理合法的除掉宋言,還完全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毋庸置疑像之前那樣,嫁禍給宋震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想著,宋云便沖著街頭走去。
專心思考著的宋云并未注意到,不遠處一輛馬車中,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珠子也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手指緊緊攥著玉佩,宋震咧開嘴巴,宛如瘋狗:
“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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