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官,我要見縣令。”
男人嚎叫起來,身子拼命的掙扎著,然而繩索捆很緊,便是壯漢拼命蠕動身子也無法掙脫。
居然還懂一點律法,看來平時沒少被審判……只是,現在你他娘的知道法律了?欺負的時候,怎地就想不起來了?
宋言目光冷冽,他并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是走到男人跟前,手中鋼刀高高舉起,灼熱的陽光照射在鋼刀之上,泛出森寒的冷芒。
下一瞬。
刀落。
唰。
這鋼刀,可是宋言親手設計的高爐中的產物。
其質量,遠非寧國普通鐵器可比。
寒芒撕裂過去,男子的嚎叫戛然而止。
就在上萬人的注視之下,一顆大好頭顱直接從脖子上分離,鮮血迸射出三尺之遠,高臺上迅速被染出一大片的猩紅。
高臺之下,噤若寒蟬。
不少女子都激動的渾身發抖,這些時日她們也不知承受了多少窺覷的目光,那宛如野獸一樣的視線,讓她們毛骨悚然,便是她們用骯臟的污泥涂滿臉孔,可那充斥著侵略性的視線也未曾消失。
她們想要逃離,可唯有這里才能得到食物,她們只能在恐懼中拼命忍耐。
而現在,終于有人給她們做主了。
或許,在旁人眼里,高臺上那個長袍上沾染著鮮血的少年,好似惡魔,可在她們的眼里,那少年卻是守護她們的神明。
絕大多數人對于這種情況并沒有多少反應,可一些男人卻是渾身發抖,面色煞白,拼命將腦袋垂下去,好似生怕被別人注意到自己。
很顯然,這些人大抵也是做過類似的事情。
旁邊的顧半夏遞過去一條毛巾,宋言擦拭著鋼刀上的血跡,對于鋼刀的質量宋言頗為滿意,縱然是砍斷一個人的腦袋,刀刃居然也沒有半點卷曲的意思。
而另一邊,楊思瑤則是遞過來一個小本子。
小本子上,記錄著密密麻麻的人名。
宋言便隨意的翻開第一頁:“吳立……”
聲音在高臺上散開。
人群中,一個男子身子猛地一抖,滿臉驚悚。
唰的一下,四周不少人的視線便看向那個男子,旁邊負責維系秩序的士兵中瞬間走出來了兩個,直接控制住吳立的肩膀,直接將其從人群中拖向高臺。
“不是,我什么壞事都沒做,不要殺我……”
“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我要去告你……”
伴隨著瘋狂的尖叫,男人的雙腳在地面上拖出兩條長長的痕跡,身子被丟到了高臺之上,一個士兵刀背在吳立的腿彎處重重一砸,雙腿頓時跪在了地上。
“吳立,今日上午,欺辱婦女被阻止,可有人愿意站出來指正?”宋言的聲音冷冰冰的。
人群一片寂靜,短暫的沉默之后,一個女人站了起來。
那吳立瞬間目眥欲裂:“賤人,要不是我你早死在路上了,居然出賣我。”
女人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唯有一雙眼睛中滿是血絲:“青天大老爺,我要狀告吳立,他在逃難的路上,害死我丈夫,強迫我陪他睡覺,不然就要殺了我女兒,到了寧平還搶了我和女兒的糧食……”
什么名節,女人已經不在乎了,現在她只想讓吳立死。
唰!
又是一刀劈落。
人頭在地上滾動,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
一雙瞪大的眼珠中,還透著濃濃的不甘。
宋言已經懶得擦了,沾染鮮血的手指重新拿起小本子:“張高……”
這一刻,這小本子似是已經變成了閻王爺手中的生死簿,點到誰,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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