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其他中原軍隊,或許會接受他們的投降,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宋言。
宋言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那些投降的蠻人,他可是記得,這些女真蠻族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城破之時,三日不封刀。
是雞犬不留。
是屠城,屠城,再屠城!
這種野蠻和兇殘,是烙印在基因上的東西。
怎地現在輪到自己了,居然學會投降了?
咧了咧嘴,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知怎地居然也讓人有些陶醉,宋言笑了笑:“在我這里,不需要俘虜。”
聲音落下,重甲兵手中的陌刀再一次抬起。
那些準備投降的蠻人,怎地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再想要反抗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到噗嗤噗嗤一陣刀身入肉的聲音,一具具身體在陌刀之下,或是被攔腰斬斷,或是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廝殺聲漸漸消散。
太平鎮內的廣場已然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入眼所見,是遍地的尸體,是橫流的鮮血和散亂的殘肢,宛若人間地獄……只是,重甲兵那邊卻是一片沉寂,甚至隱隱然有些不屑,這么點兒血,這么點尸體也好意思叫地獄?寧平縣外烈火中上萬人的哀嚎,才是真正的地獄。
眼前這般畫面,已不足以讓他們的精神出現太大波動。
他們贏了,有點難以置信……卻又好似理所當然。
不知不覺間,對異族騎兵的恐懼,倒是消散了不少,畢竟也不是不可戰勝。
至于宋言,則是一步步沖著烏骨察走去,他并不知曉這人的名字,但從身上那截然不同的打扮也能看的出來,他在這支騎兵隊伍中地位極高。
烏骨察還在地上拼命掙扎,眼看著手下被屠殺,他目眥欲裂卻毫無辦法。
當然,他并不會因此就想起那些被他屠殺的中原百姓,他的心中只會滋生出加倍的仇恨,他發誓,如果能活下來,今日的血仇他會十倍,百倍的報復在中原人的身上。
喉嚨中,都是如同野獸低吼般的呻吟。
只是,當看到宋言不斷逼近,嘶吼便戛然而止,目光中終于透出了濃濃的恐懼。
不管是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報復,前提只有一個,那便是活下去。
可是,他不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稚嫩,放在女真部族中只能淪為食物,亦或是公主男寵的少年,會給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稚嫩的外表下,隱藏著惡鬼一樣的兇殘。
“別殺我……”
終于,他做出了哀求。
他拼命的控制著身體,忍受著陌刀戳在肩膀上帶來的陣陣刺痛,兩條腿全都跪在了地上。
當跪下的那一瞬,強烈的羞辱感幾乎讓烏骨察快要瘋掉。
尤其是看到宋言居高臨下注視著自己,還有那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線,屈辱便瘋狂滋生,如同游走的毒蛇,啃噬著他的靈魂。
可是,烏骨察依舊忍耐著:
“我是號室部小王子烏骨察。”
“我是很有價值的財產,留下我的命,你可以從我父親手中交換你想要的一切。”
他并沒有利用小王子的身份去威脅宋言,什么你敢殺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之類……他知道,這只會讓面前這個殘忍的少年毫不猶豫的終結自己的性命。
價值,才是活下去唯一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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