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白銀,銅錢,珠寶,字畫,古董……
一箱子一箱子從范家辦理。
眼見天色漸亮,數十個火把便落入宅院之中。
沒多長時間,熊熊大火便沖天而起,滾滾黑煙如同濃云般在天空中盤旋。
望著眼前的大火,不知怎地,焦俊澤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那女子的身影,便在此時,副官卻是牽出來了一匹戰馬:“往北門那邊去的……不過將軍,我還是勸你換個目標吧,那娘們兒,帶刺兒啊。”
默默看了副官一眼,焦俊澤終究翻身上馬,朝向北邊而去。
……
“憐月,你確定方向沒錯?”
一片雪原中,兩道身影并肩而行。
兩人皆是身裹熊皮,其中男子模樣俊朗,身材高挑,本是有些瘦削,可因著熊皮的緣故,整個人也健碩不少。
至于那女子,個頭只是比男子稍矮,眉目如畫,本有著姣好的身段,可在熊皮馬甲的包裹之下,倒也顯現不出來多少,脖子上還纏著一條狐貍尾巴,應是一條圍脖。
正是宋言和花憐月。
宋言的表情有些苦悶,放眼望去,四周盡是雪白,沒有其他雜色,純粹的白甚至讓他感覺眼睛有些生疼,懷疑是不是要患上雪盲癥了。
花憐月粉臉輕輕一鼓:“應該沒錯吧,我們這不是從雪山里面走出來了嗎?”
“走是走出來了,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是準備返回寧平的……”宋言眨了眨眼,然后指著遠處朦朦朧朧的城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里應該是定州城。”
定州府的府城,就在州府最北邊的地方,也是定州最巍峨的城池,出了定州城便是平陽府。
也就是說,他們本應去平陽府最北邊,現在卻跑到了最南邊。
嘆了口氣,宋言終究是沖著定州府走去。
長時間在雪地中趕路,體力的損耗極為嚴重。雖說現在那只要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便是新后縣的方向,可是想到這兩日,在雪山中數次迷路的經驗,他還是準備到定州府租賃一輛馬車和車夫。
一片雪原中,映出一條小小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身影似是紅色的,而且,莫名有些熟悉。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最初的時候,宋言只以為那應該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人,可漸漸的宋言感覺似是有些不對,那人身上的紅,不像是顏料染出來的,更像是鮮血浸透而成。
對面那道紅色的身影也終于注意到了宋言。先是有些遲疑,下一瞬,好像終于確定了什么。
她開始在雪地中狂奔。
積雪很厚,便是正常的走路都極為艱難,這樣跑起來更是不易。
一個不慎便重重的摔在積雪之內,可那人卻是什么都不在乎,甚至連身上黏連的雪花都注意不到,從積雪中起身,便再次奔向宋言。
終于,就在兩人幾乎面對面的時候,那渾身鮮紅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沖著宋言撲了過來。
花憐月眉頭一皺,便想要阻止。只是看這女子踉踉蹌蹌,體力近乎衰竭,應是不會對宋言造成什么傷害,也便隨她去了。
砰。
那小腦袋,重重撞在宋言的胸口。一雙纖長的胳膊,用力圈住宋言的后背,仿佛生怕宋言再次從眼前消失。
宋言也終于看清楚,女人臉上,頭發上,衣服上,是血,全都是血。
便在此時,一道熟悉的,帶著些微顫抖和恐懼的聲音,悄悄鉆進了宋言的耳朵:
“姐夫!”
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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