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衣心中剛剛升起來的想要將這女人驅趕沖動,好似被潑了一盆冰水。
花憐月,宗師級高手啊,她驅逐宗師級高手?
真的假的?
洛天衣是個不服輸的性格,若是真遇到宗師級高手,高低是要上去打兩場的,說不定還能讓自己感悟到什么。可要想將一個宗師級高手擊敗,無論洛天衣有多么驕傲,也知曉目前她還絕對做不到。
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貝齒輕咬著下唇,臉上的表情居然有點委屈。
“我聽說,你身中寒毒。”
“是這樣。”
“現在,寒毒解了嗎?”
“解了一點,以后大概還要麻煩相公。”
更委屈了。
明明是我先……
同洛天衣的委屈不同,花憐月自始至終都是笑吟吟的模樣,雖站在洛天衣的身后,幫著清洗洛天衣頭上的血漬,但現在洛天衣的表情她大概也能猜的出來。
“天衣妹妹……”花憐月堂而皇之的稱呼著,以她三十多歲的年齡,叫洛天衣一聲妹妹倒也沒什么問題:“你是不是喜歡相公?”
洛天衣臉色忽地一白:“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那是我姐夫,我怎會……喜歡上他。”
說到后面,聲音終究是不可避免的小了下來。
“喜歡就喜歡,有什么大不了的。”花憐月卻是渾然沒將這點所謂的倫理放在心上:“我不清楚相公是不是也喜歡你,但有一點可以保證,你這個小姨子在相公心里是很重要的。”
洛天衣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些微的紅潤,似是欣喜,似是羞怯。
“至少要比我重要的多啦。”花憐月自嘲的笑笑:“相公對我大抵是沒什么感情的,只是我需要用相公來化解身體中的寒毒,而相公也想拐走一個宗師級高手,所以才接納了我。”
花憐月只是閉關的時間太長,但這并不代表著花憐月就很笨:“從這方面來講,我們更像是一種交易吧,怪難聽的。”
“和相公相處的這幾日,經常能聽到相公提起你的名字。”
花憐月的聲音和之前一樣,軟軟糯糯的,洛天衣甚至都沒注意到,她心里對花憐月的排斥已經悄悄降低了不少,相反從花憐月口中聽到的這些內容更讓她欣喜,連帶著看花憐月似是也順眼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水溫太高的緣故,臉頰紅紅的:“真的?”
“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他之前就說了,我長得雖然不差,但比起他的小姨子差遠了,剛開始我還不太信,不過看到妹妹這小模樣,當真是連我都要心動了。”說著,花憐月還伸手在洛天衣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洛天衣嘴角便勾起了弧線:“姐姐也不差啊。”
花憐月臉上笑意更濃。
一個小丫頭。
拿捏!
……
待到中午。
宋言終于和焦俊澤分開。
溪河酒樓的菜式并沒有焦俊澤說的那么好吃,主要是舍得放鹽,口味比較重,對焦俊澤這樣的武人來說,許是更合胃口吧。
低頭看著手里十兩碎銀,宋言還清晰記得焦俊澤滿臉肉疼的表情,尤其是那叮囑自己,一定要記得還的模樣,簡直讓宋言難以置信。
好歹也是一州刺史。
前不久才搜刮了范家,撈了幾十萬的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