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宋言已經走到了那老者的面前,直接張開雙臂對著那蠻族老者就是一個熱烈的擁抱。那老者怎地也沒想到這少年居然會如此熱情,便是兩邊簇擁著的那些人,也是沒想到宋言會如此突兀,一下子居然沒能來得及阻止,身為護衛這便是嚴重的失職。
“哦,您就是烏古論部落的首領,烏古論極烈吧?”
“在下宋哲。”
“乃是這一次送親使的將軍,早就從曲明口中聽聞您的大名,今日得見,當真三生有幸。”
砰,砰,砰……一邊說著,宋言一邊用手拍著老者的背,一副相當熟稔的模樣。
烏古論極烈臉上忽地涌現出一層漲紅,心中暗罵這臭小子著實混賬,拍背就拍背吧,但能不能別那么用力,骨頭都快斷了。
還好宋言的擁抱并未持續太久,很快就已經松開,烏古論極烈重重吐了口氣,臉上的漲紅逐漸恢復正常,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宋哲將軍嗎?這一次怎么會是你來,曲明將軍呢?”
身為族長,而且還是極年老的族長,他并不像年輕族人那般張揚,甚至表現的相當有禮貌。
許是因為經常和寧國漢人打交道,是以女真人多多少少都會一點漢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奇怪,但還不至于無法交流。
至于后面的洛天陽和雷毅則是滿臉古怪,自家將軍啥時候改名叫宋哲了?考慮到他們準備干的事兒,你這時候自稱宋哲,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宋言可不管那么多,出門在外,滅人滿門的時候最好還是有個小號,萬一有活口逃走呢?
攤了攤手,臉上滿是惋惜:“欸,曲明跟刺史大人的妻子偷情,刺史大人震怒,打斷其三條腿掛在城墻上滋滋放血,估摸著已經沒命了,這一次的送親使便只能讓我來了。”
烏古論極烈臉上便有些憐憫……嘖,堂堂一州刺史,居然還要遭受這種屈辱,這滋味不好受,他懂。
這種事情便是在他們女真也不少見,因著人口匱乏,是以能生育的女子是極為珍貴的資源,所以這邊有特殊的規矩,便是兄終弟及,父死子繼。
兄長死了,弟弟可以繼承嫂子,反過來亦是如此。
父親死了,兒子可以繼承除生母之外的其他女人。
可總是有人等不及,壞了規矩,想到這里烏古論極烈便有些氣憤,這樣的混蛋就應該被打斷三條腿。
就在宋言和烏古論極烈說話的時候,一些年輕一點的女真騎兵,已經騎著戰馬,飛速從車隊兩側走過,然后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詭異,甚至有些不滿,旋即便湊到烏古論極烈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嘰里呱啦的語言,宋言卻是聽不懂了。
然后便看到烏古論極烈眼睛瞇了起來,便是臉上的表情都變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宋哲將軍,這一次的貨物,好像有些不對吧,你不覺得少了些什么嗎?”
宋言面色不變,唯有嘴角勾起些微的弧線:“少了什么嗎?我并不覺得啊。”頓了一下,宋言再次開口:“還有,烏古論極烈閣下,請您約束好你的手下,莫要再靠近車隊,更不要試圖窺探車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此言一出,便是身后的黑甲士都是一身冷汗。
眼看四周大量蠻族騎兵皆是因為這一句話,露出震怒的表情,不少人甚至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彎刀,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直接將宋言剁成肉醬。
可宋言卻是沒有半點懼意,嘴巴咧開,明明是個略帶稚氣的少年,卻露出了極為兇殘的笑,巴掌再次拍了拍烏古論極烈的肩膀:“不要對這批貨出手。”
“否則烏古論部落,將在王庭的怒火之下覆滅。”
嘶!
這也太狂了。
雷毅都有點搞不懂自家將軍究竟想做什么了,不是準備了那么多烈酒,那么多毒藥,準備趁著這些人被撂倒的時候,再砍瓜切菜,可現在看將軍的意思,似是準備硬碰硬?
這究竟是什么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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