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隨即來到交警大隊,到信訪室反映長河路電子眼過多的問題。
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年輕女孩接待了他們。
“又是什么事?”
帶頭的中年婦女不耐煩的問道。
“你好,我是一名司機,我想向咱們交警大隊反饋一下,從西川站到我們余店縣的長河路,只有五百米,卻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而且在路中間無緣無故的把限速從七十調到四十,不僅容易造成司機違規,而且也容易出現事故,前面的車子為了不超速就會猛踩油門,后面的車子沒有反映過來,就容易撞上去。”
江一鳴詢問道:“而且我們之前反映過這個問題,交警大隊說會去核實處理,幾個月過去了,怎么還沒有任何處理結果呢?”
“你這話說的,我們這么大個單位,只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還有那么多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我們總不能只處理這一件小事情吧。”
中年婦女語氣不耐煩道:“好了,你反映的事情,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說完,直接離開了。
“哎,你們什么態度啊,我們是來反映問題的,你們不解決就算了,態度還這么差?”
江一鳴生氣道:“市里多次發文,說民生事無小事,要求以民為本,積極解決老百姓的訴求,你們倒好,完全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啊。”
“怎么?你還想讓我把你當大爺供著啊,你也配?”
中年婦女扳著臉道:“趕緊滾,否則我就以你大吵大鬧干擾正常工作秩序為由把你抓起來。”
“行啊,你來抓吧,我倒要看看余店縣政府管不管了!”
江一鳴沉著臉道。
中年婦女見江一鳴這么硬氣,也沒有真的安排人把他抓起來,而是讓安保人員把他趕走,如果趕不走,就盯著他,讓他別亂來,如果做出出格的事情,就報警,把人給抓了。
“我要求見你們大隊領導,我要向他們投訴接待的工作人員瀆職。”
江一鳴的訴求自然沒有人搭理。
等了一個多小時,江一鳴見沒人理會,就直接離開了。
他又在余店縣轉了兩天,隨即回到了酒店,讓周天航給余店縣縣委書記祁洪盛打電話,讓他來賓客見自己。
祁洪盛接到周天航的電話,滿臉疑惑道:“沒有收到通知,說書記到我們余店縣調研啊。”
“書記說他以后的調研,就實行‘不發通知、不打招呼、不聽匯報、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層、直插現場’的方式進行。所以就沒有提前跟你們余店縣發通知。”
周天航提醒道:“書記已經來了三天了,這幾天在到處看看。”
“來,來了三天了?”
祁洪盛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連忙說道:“我現在就趕過去。”
在前往賓館的路上,祁洪盛滿臉的愁容。
“書記,我聽說江書記之前和您有一段過節,他該不會是故意來報復您的吧?”
秘書小王說道。
“江書記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否則這次調整,就會讓我把位置讓出來了。”
祁洪盛說道:“不過,他突然到余店縣來暗訪,說明對余店縣和我不夠放心,也不知道他這幾天都發現了什么問題。”
“任何地方治理的再好,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只要江書記不借題發揮就還好。”
秘書小王說道:“就怕他帶著目的而來。”
祁洪盛沒有再接話,目光看向了窗外,他的心里不緊張是假的。
市委書記是能夠直接決定他命運的人。
回想起幾年前他和江一鳴曾經為鐵路設站的問題斗過,只是時間眨眼而過,對方已經是市委代理書記了。
為了鐵路設站的事情,他私下找了人,算是要奪江一鳴的果實,這件事做的不夠光彩,所以他一直有愧于江一鳴。
在江一鳴重新回到義陽市工作,并當了市長和市委書記后,他都很少找對方匯報工作。
未曾想,江一鳴卻暗訪到他們余店縣了。
雖然內心有些忐忑,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躲是躲不過的。
敲響了江一鳴所在的房間,很快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