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有三個人,自然是江一鳴以及他的秘書和司機。
不過,三人都喬裝打扮過,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確實難以認出來。
“書記,您來余店縣怎么沒有提前通知,我好提前迎接您。”
祁洪盛快步走了過去。
“我是來調研的,又不是來旅游的,需要你迎接干什么?”
江一鳴說道:“之所以沒有去縣委找你,是怕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警惕,你把工作安排好,陪我轉轉,了解了解下民情。”
“書記,沒有什么可安排的,有事他們自然會給我打電話,我就陪您轉轉。”
祁洪盛說道:“余店縣還存在很多問題,書記親自來為我們余店縣把脈問診,我相信余店縣一定會煥發新的生機。”
“走,我們路上邊走邊聊。”
江一鳴率先出門,但他剛走到門口就站住了。
只因盧永丙帶著五六個大漢走了過來。
看到江一鳴,盧永丙大聲說道:“把他給抓起來,一個外地佬,竟然敢跟我們盧氏兄弟作對!”
“我看你們誰敢!”
祁洪盛從江一鳴的身后擠了出來,沉著臉道:“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連市委書記也想打!”
看到祁洪盛,盧永丙幾人大腦一片空白,尤其是聽到對方是市委書記,他們更是驚恐不已。
他們萬萬沒想到會與市委書記起沖突。
“既然這幾個人現身,那我就說說相關問題。”
江一鳴說道:“我坐火車過來的,從西川站打車到余店縣,原本商量好的十塊錢每個人,這個司機在半路上停下,對我們漫天要價,非要漲到三十,要么把我們丟路邊,要么出錢。”
“我找人問了,這種現象在余店縣并不少見,你們縣委縣政府要重視起來。我在市優化營商環境的工作會議上,也多次強調,要堅決打擊黑車、坐地起價的司機,你們余店縣顯然在這方面做的工作不夠。”
“書記,我檢討,我們余店縣確實布置了工作,之所以還存在這種情況,應該是他們只在節慶的時候注重這項工作,平時放松了管理。請書記放心,我連夜布置這項工作,堅決打擊黑車運營以及漫天要價的司機。同時制定長效機制,堅決把這類事情處理到位,絕不再讓此類事件再次反彈。”
祁洪盛連忙表態道。
“先不急于說這件事,我們再看看其他的問題。”
江一鳴說道:“他們幾個交給派出所處理,這比拉黑車的性質還嚴重,看看是否涉黑涉惡,一定要嚴厲打擊這種以暴力恐嚇乘客交錢的行為。”
“好的書記,我馬上安排。”
祁洪盛隨即安排秘書通知警方趕過來。
“你們就在酒店大廳蹲著,等會警察就會過來。老老實實交待問題,你們還能判的輕一些。”
盧永丙等人連連點頭,隨即灰溜溜的跑到了大廳,蹲在了角落。
他們可不敢跑,畢竟也沒有犯什么大事,倘若跑了,就更麻煩。
江一鳴沒有讓祁洪盛開車,而是丟給對方一個口罩,跟自己一起打車。
“老祁,看到沒有,路上到處都是電子眼,這么密的電子眼,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嗎?”
“這是為了防止行車違規,協助交警處理交通問題的。”
“胡說八道,這是交通部門為了多收取罰款,才裝這么多的電子眼,我到過很多城市,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城市的電子眼有我們余店縣的多。”
司機忍不住接話道。
祁洪盛還要辯解兩句,江一鳴說道:“我找人了解過,咱們余店縣每年的交通罰款都接近一個億,排全市第一。”
“書記,交通罰款,余店縣也是迫不得已的,余店縣的財政壓力太大了,只能想辦法開源節流。”
祁洪盛說道:“否則無法維持余店縣的運轉。”
“那就可以把壓力傳導到老百姓身上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