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留下的人眼看嬴佑是鐵了心要和他們辯上一辯,也終于是有人站出來了,“公子,我等今日前來,就是因為公子行事太過放肆了,如今陛下恩寵公子,咸陽城內誰人不知,可是公子也不該恃寵而驕才對。”
嬴佑看著說出的這個家伙,冷笑一聲,開口問道:“我哪里行事放肆了?還請說說。”
那人深吸一口氣,開始一一列舉嬴佑的“罪狀”,義憤填膺道:“公子先是在宴會之上公然毆打淳于越大人,下手之狠讓淳于越大人到現在還是不能下地,這是其一!”
“聽說公子還曾經在咸陽城中毆打胡亥公子的家仆,后來更是跋扈至極,竟然在咸陽宮中打了胡亥公子,雖然這可以算是陛下的家事,可陛下既然身為天下至尊,家事也該等同國事,您打胡亥公子的家仆和其本人,這是其二!”
“最后您昨日還曾率兵闖入中車府令大人的府上,說是要捉拿在中車府令的弟弟趙成,可是卻并無捉拿的文書,中車府令攔阻公子,竟然還挨了打,事后公子竟然還用血寫了一封自己所做的公文丟給中車府令,這是其三!”
“這些事情公子做的難道還不夠跋扈狂妄嗎?”那人將自己眼中嬴佑所做的“罪狀”一一說出,到最后看著嬴政大聲道,“我等身為大秦的臣子,安可坐視公子如此作為!”
嬴佑靜靜地聽完了那人的話,笑著鼓起了掌,嘴里卻是說道:“說的真好啊,我聽了都覺得我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家伙,讀書人果然有兩下子,有本事。”
嬴佑朝那人豎起一個大拇指,可眼神卻是冷峻起來,接著就說道:“你只說我打人行兇,可是你怎么不說我是因何才會打人?”
“先說那淳于越吧,我皇祖一年到頭難得過一次生日,有那么一會空閑的時光,他淳于越好死不死地出來攪和,在宴會上大談什么禮法,肆意攻擊我大秦的功臣,這難道不該打?”
“當日我打他的時候,就已經把為什么打他的原因說清楚了,你們當中也有人在,自己想去,摸著你們的良心問一問,淳于越到底該不該打!”
說完了那人口中的第一件事情,嬴佑仍未有停嘴的意思,繼續駁斥道:“至于第二件事情,你們只說我打了胡亥的家仆,打了胡亥那個王八蛋,可是你們又有誰知道胡亥這個王八蛋做了什么?”
“他草菅人命!雖然對方是他的家仆,可他也不該強-暴不成就殺了人家夫妻二人,更不該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這些你們可知道?若是知道還要拿這件事情出來說,那你們和胡亥那個王八蛋一樣,都該打!”
嬴佑越說情緒就越激動,唾沫飛濺在那個開口說話的儒生臉上,可后者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只是低頭聽著,剩下的那群儒生也都低下了頭。
“至于你所說的最后一件事情,就不該被容忍了。”嬴佑語氣慍怒,手指指向了旁邊,大罵道:“你們真應該去那個小村子里看一看,睜大你們的狗眼去看看那里的人被那群混蛋盜匪欺負成了什么樣子!”
“在我大秦的咸陽城外,竟然會有盜匪肆意欺辱我大秦的百姓!在我大秦的咸陽城內,竟然會有我大秦的官吏與那盜匪為伍!這些人難道不該殺,不該抓嗎?若你們是那個小村子里的百姓,你們會想要我大秦的官府如何?!”
“你們當中肯定有人知道這些事情,但你們到頭來還是昧著良心來這咸陽宮里彈劾我,為了什么?”嬴佑看著一群默不作聲的儒生質問道,然后就替他們回答了,“你們不是為了大秦,是為了你們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我很想問問你們...”
“你們還有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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