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吃完了飯,嬴佑就被許七幾個人拉著來到了一處地方,看著面前的一個個水桶,嬴佑大抵知道幾人是要帶著自己干什么了。
“來了俺們老字營,哥哥們伺候你洗個澡!”許七笑著朝嬴佑說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身上去脫嬴佑身上的甲胄和衣物,嬴佑見狀連連擺手,心里實在別扭。
“不勞許哥動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很快嬴佑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根本不給許七半點下手的機會,搞得后者一副遺憾的表情。
“嘖嘖,瞅你這小子長得俊俏,不是娘子勝似娘子,就想著拿你練練手的,可惜不成,可惜不成啊。”嬴佑此刻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聽到許七這話不免心中一緊,又看到許七也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下竟是忍不住想逃。
這位不會是憋屈的久了,有了那龍陽之好吧?可別啊,他家里可還有位王瑤姑娘在等著他回去呢,自己的身子可不能就這么臟了啊。
看著嬴佑的樣子,許七忍不住哈哈大笑,示意嬴佑放寬心,“放心放心,俺可不喜歡男人,就是逗逗你小子!”
聽到這話,嬴佑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見狀許七不免好奇問道:“小子,你和俺說說,你的那位姑娘,真有那么好看?真有你說的那么好?”
一說起王瑤,嬴佑的臉上就忍不住浮現出笑容,此刻更是堅定道:“那是當然,我家姑娘,是這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女子了!”
聞言許七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后捶了一下嬴佑的胸口道,“那你小子可得好好活著回去,別辜負了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啊,和俺們一樣留些傷疤不算個什么,那姑娘真要是有你說的那么好,定也不會在乎的,有命活著回去就是了。”
此刻嬴佑才是看清,許七的身上盡是些傷疤,有些甚至都重疊在了一起,顯得格外猙獰,另一邊的王嶺身上也是同樣的光景,就連姚進這位自稱是燒火做飯的,身上的傷疤也不比其余人少上半點。
看著幾人身上的傷疤,嬴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白白凈凈,無一道傷疤在身,竟是露出些慚愧神色,和這些人比起來,他嬴佑實不算什么啊。
對于一個軍人來說,身上的傷疤,有時便是榮耀的象征。
許七似是看出了嬴佑的心思,便是一把摟著嬴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也不用慚愧個什么,這傷疤又不是什么好東西,真要是好東西了的話,那人人都拿著刀子往自己身上抹去了,只要你上了戰場,能活著下來,那就是好樣的,受傷是應該的,不受傷那是本事。”
說著,許七露出一臉邪笑,竟是拍了一下嬴佑的屁股,大笑道:“你這么白白凈凈的身子,若是和俺們一樣落了這許多傷疤,可就丑咯!”
嬴佑被這一巴掌拍的直接紅了臉,看的眾人一陣大笑,倒也沒人再去逗弄嬴佑了,幾人趁著月色用冷水擦拭著身子,如今已快入冬,時不時便有雪花飄落,用冷水洗澡自然是不合適的,但是軍中從來是不在乎這許多的。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吹的幾人都是忍不住緊了緊身子,許七再次用他那副破鑼嗓子引吭高歌道:“大爺我叫許七喲,是那關中的好漢子。用那冷水洗個澡,冷風吹過任你吹,爺爺我扯開嗓,管你冷風還是雪,統統給俺滾一邊,莫礙爺爺我洗澡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