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嬴佑和許七帶著冒頓回營的路上,本是一臉笑意的許七頓時變得警覺了起來,立刻就取出了馬上的弓箭警惕地看向四周,嬴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也跟著一起警惕了起來,他相信許七的判斷。
“有人朝著我們這邊來了,隱隱能聽到馬蹄聲,不知是誰。”許七警惕地看著前方,嬴佑也順著許七的目光看去,果真見到有一隊人馬逐漸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許七這名久經沙場的老兵,確實要比嬴佑這么個新兵蛋子敏銳許多,看著那隊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馬,嬴佑和許七都同時皺緊了眉頭,因為那隊人馬是匈奴打扮,人數足有六人,是嬴佑和許七的三倍。
此刻沒了夜色遮蔽,在嬴佑看見那隊匈奴人的時候,那隊匈奴人自然也看見了嬴佑和許七二人,兩伙人馬在這一刻互相把對方看了個真切,在這雪地里狹路相逢。
在看清是兩名秦軍之后,那隊匈奴人就仿佛看見了獵物,一邊催動胯下的馬匹,一邊開始張弓搭箭瞄準嬴佑和許七這兩個他們不知道名字的秦軍。
許七也開始張弓搭箭,只不過他就算箭術再好,面對人數遠多于他的匈奴也是顯得有些回天無力,就在許七為難之時,嬴佑直接掏出匕首插在了冒頓的大腿之上,“孫子,給爺爺告訴那些沖過來的匈奴人,你這個孫子在爺爺手里呢,要是他們敢動手,那爺爺就宰了你。”
說著嬴佑就把匕首放在了冒頓的脖子上,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冒頓的心里即便再不情愿,此刻也只能按照嬴佑的要求朝那群匈奴喊道:“我是冒頓,頭曼單于的兒子,我在這兩個秦軍的手里,不要射箭,他們有話要和你們談!”
原本已經要對著嬴佑和許七二人射箭的匈奴聞言紛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許七見狀笑著看了一眼嬴佑,在把弓箭放下之后也是朝著嬴佑豎起一個大拇指,“腦子轉的挺快。”
那一共六人的匈奴騎兵在距離嬴佑二人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停下了馬蹄,為首一人驅馬朝著嬴佑這邊前來,全然不害怕張弓搭箭的許七,“我叫鐵木爾,你放了我們的王子,我可以放你們離開。”
這名叫做鐵木爾的匈奴人看著大約在模樣,下巴被一團絡腮胡子包裹,臉上飽經風霜,身上竟也是穿著一身甲胄,且防護的要比冒頓這位王子還要周全些,不光有肩甲,甚至連護臂和綁腿都有。
“鐵木爾?聽老百將提起過,這是匈奴人手底下的一個大將,據說挺有本事的。”許七在聽到來人自報姓名之后沉思片刻,扭頭朝著嬴佑說道。
在得知鐵木爾的身份之后,嬴佑抬頭看向了這位匈奴大將,冷笑道:“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不然我就只能拉著你們的王子給我陪葬了。”
“我們只是兩個普通的秦軍,在抓到你們王子之前,已經殺了兩個匈奴人了,又有你們的王子陪葬,貌似這筆買賣不是很虧啊。”
嬴佑說著就逐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在冒頓的脖頸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緩緩從冒頓的脖子上流了出來,鐵木爾見狀緊皺眉頭,連忙伸手朝嬴佑說道:“停手!我要怎么做你們才能相信我?”
見鐵木爾慌了神,嬴佑冷冷一笑,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著眼前這位叫鐵木爾的匈奴大將說道:“讓你手下的人都滾遠點,只準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然后我就可以把你們的王子交給你了。”
在聽到嬴佑這個根本是在欺負人的條件之后,鐵木爾這位匈奴大將沉默了片刻,接著就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驚訝的決定,竟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以,我答應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