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留下!”
鐵木爾在答應了嬴佑的條件之后,立刻就轉頭朝著自己身后的幾個匈奴騎兵說道,而那幾個匈奴騎兵就只是猶豫了一下,卻是真的調轉馬頭離開了,就只留下了鐵木爾一個人在這里,甚至都沒有人敢質疑這位匈奴大將一句。
嬴佑看著這一幕皺起眉頭,他不會相信鐵木爾這位匈奴大將會傻到把自己置身險地,他如此行事,定然是有著十分的自信,自信嬴佑和許七二人留不下他,而看那些匈奴騎兵的反應,顯然同樣相信這位匈奴大將的實力。
越是如此,鐵木爾帶給嬴佑和許七的壓力就越大,等到那幾名匈奴騎兵全都消失在視野里之后,鐵木爾才轉頭看著嬴佑一笑,“怎么樣,現在我按你的要求做了,是不是可以把王子還給我了?”
“不急。”雖然心里有些凝重,但嬴佑還是露出了個笑容,指了指那幾名匈奴騎兵離開的方向,“也就才剛剛離開我們的視線而已,他們都是騎兵,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再等等。”
鐵木爾聞言笑了一聲,同樣答應了嬴佑的這個要求,騎在馬上更是一副輕松的樣子,頗為悠閑地朝著嬴佑說道:“秦人小子,你很謹慎,反正等著也是等著,聊聊天?”
“成啊,不過我可沒什么可以給你聊的,無非是一個家里窮苦,來軍中混口飯吃的毛頭小子罷了。”嬴佑的瞎話張口就來,他可不敢在這時候朝這位匈奴大將說自己是大秦的長孫。
他要是說了自己的身份,誰能保證眼前的家伙會不會喪心病狂到舍了自己的性命和冒頓這位王子的性命也要殺了他這位大秦的長孫。
如今嬴佑之所以能和鐵木爾這位匈奴大將談判,全然是因為鐵木爾把他和許七當成了兩個普通的秦軍,用兩名秦軍的命來換冒頓這位王子的命,在鐵木爾眼里顯然是個虧本買賣,但若是用大秦長孫的命來換冒頓王子的命,那鐵木爾說不定會試試。
因為那可是大秦的長孫啊,秦國人中最尊貴的血脈,對于匈奴來說,那無疑是最高級的戰利品。
“我也沒什么好聊的,大爺叫許七,關中漢子,現在是秦軍中一個小伍長,別的就沒了。”許七倒是用不著說瞎話,因為他本就是個平常的關中秦人,是個平常的老字營秦兵,此刻直接大大方方地說了自己的身份。
鐵木爾在二人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二人的眼睛,卻是沒看出來什么異樣,嬴佑的謊言成功騙過了他,許七更是直接說了實話,此刻這位匈奴大將算是徹底相信二人真的是普通秦兵了。
“我叫鐵木爾,是頭曼單于手下的大將,每次到你們秦國搶劫,我一般充當先鋒。”鐵木爾神色淡然地朝二人介紹起了自己的身份,樣子仿佛是嬴佑和許七的朋友一般,“你們秦人很厲害啊,修了一座好壯觀的長城,害的我們很多條路都不能走了。”
“還有你們那位蒙恬將軍,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啊,你們的秦軍也是很厲害的,若是讓我們匈奴人和你們秦軍正面交戰,我們是不成的。”
鐵木爾的言語之中滿是對于秦國的夸贊,他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更是隱隱帶著些秦國關中的口音,顯然對于秦國的興趣很大,在匈奴人中對于秦國的了解算是很深的了。
他不光知道抵御他們這群匈奴的將軍叫蒙恬,他還知道秦國的那位皇帝叫做嬴政,據說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而且他還清楚秦軍的一些賞罰制度,這些東西被他學來用到了自己麾下的匈奴騎兵身上。
至于那一嘴關中口音,則是這位匈奴大將與關中秦人打交道打的實在太多了,這才隱隱被帶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