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嬴佑率人進入樹村之前便是同任囂講過,自己留在馬背上的裝備,任囂大可以隨便去拿,權當是自己給他的禮物,可等他回來一看,自己的裝備可是一件沒少啊。
雖然嬴佑在臨走之前同任囂打趣了幾句大白的性情,可這位任囂大人怎么著也是當了幾十年秦軍的人,不至于會害怕一匹馬的,但他還是沒拿。
在說完了這話之后,嬴佑又是撫摸著自己的大白,對著這匹由媳婦兒給他的良駒調侃道:“怎么這么小氣,一件東西都不給?”
話音落下,大白似乎是聽懂了嬴佑的話,竟是顯得十分傲嬌的一扭頭,干脆不去看嬴佑了,嬴佑見狀無奈一笑,而這一幕落在任囂眼里,后者也在此刻微笑道:“自己拿的,總比不過太孫親手給的。”
在聽到任囂的打算之后,已然是翻身上馬的嬴佑啞然一笑,片刻之后才是對著任囂笑道:“看來以后跟任囂大人這樣的老狐貍打交道,得多個心眼才是。”
說完這話,嬴佑將自己馬背上的兩張弩丟給了任囂,對著他說道:“一把可以在馬上使用的強弩,一把可以連續射箭的短弩,怎么樣我就不教任囂大人了,自己琢磨去吧。”
任囂接過嬴佑丟來的兩張弩,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到底也是個秦軍,對于這些軍中的新鮮裝備,沒什么抵抗力的,尤其是在見識到先前無衣軍使用短弩連續射箭的樣子,他都快是在心里羨慕死了。
“啥時候我們這些南方扎根的家伙也能都用上這么好的玩意啊。”任囂撫摸著手中的弩忍不住感慨道,可隨即又反應過來,立刻朝嬴佑說道,“只是感慨一句,太孫莫要見怪。”
嬴佑聞言笑著對任囂擺了擺手,朝后者開口說道:“無妨,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秦國對于你們這些將士,確實有做得虧欠的地方,但也希望你們能理解。”
任囂聞言輕輕點頭,沒有再在此事上去多說什么,他既然選擇了臣服于嬴佑這個少年,那這點委屈自然是受得了的,不就是沒有好裝備嗎,那他的南方秦軍也未必比其他地方的秦軍差了去!
任囂看著嬴佑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太孫和陛下是要走了?”
“嗯。”嬴佑輕輕點頭,而后對著任囂大方的承認了此事,接下來的開口更是直白,“我皇祖之所以要帶我來南海郡走著一趟,便是為了你任囂大人,皇祖要我收服你,這便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所以其實前兩天就已經該走了的,留下來幫這些百越之地的人一點小忙,則是我自己的私心了,不過我到底是不能長留在這里的,以后還是要有勞任囂大人了,別讓我成了騙人的小人才是。”
“不敢!”任囂立刻朝著嬴佑回答道,而后他也忍不住一笑,對著嬴佑說道,“太孫講話還真是直白啊,我也還是在年輕時候,還是個愣頭青的時候才敢這么講話,后面沉浮了幾十年,也就學多了彎彎腸子,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嬴佑聞言輕輕一笑,而后對著任囂伸出了一支握拳的手,開口說道:“我對于大秦的忠臣,沒什么好遮掩的,就像我方才便是把話講明了,任囂大人不也還是我秦國的忠臣嗎?”
任囂聽著嬴佑的話輕輕點頭,沒有去說什么,只是一味的笑,而嬴佑則是對著他開口說道:“任囂大人,山高水長,后會有期,希望還能有再見的一天。”
任囂聞言愣了片刻,接著伸出拳頭與嬴佑的拳頭碰撞在一起,開口說道:“會的...”
“會有再見的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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