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材臉被揍得和豬頭一樣,耷拉個腦袋解釋道。
“連長,秦風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新兵。我不過是想把面子給找回來,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吳建都被氣笑了:“沒想到他不但識破了計劃,還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動手?”
他走到近前,用力戳著許天材的肩膀:“許天材,你這腦袋和名字是一點兒都不沾邊啊?”
“一個敢在表彰大會上,把軍長都給架起來的人,你以為是什么小角色?”
“這小子不論是膽量,手段,還是腦子,都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輕易拿捏的。”
“讓你去執行任務,你就老老實實的挑點兒軟柿子捏就行了,非他媽去捏個鐵的,你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許天材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也沒想到在那種環境底下,秦風還能突然反制。
這完全不是一個剛入伍兩個多月的新兵,該有的能力水平。
“我看你這一排排長,還是別干了。”
聽到吳建的話,許天材眼里滿是錯愕。
“連長,你該不會就因為這么點兒小失誤,就要撤我的職吧?”
“我好歹也是個上尉軍官,去當班長也太跌份兒了,那些士官肯定會笑話我的!”
“你還想當班長?”吳建都快被氣出高血壓了:“讓你去當班長,我都怕糟蹋了手底下的兵!”
要不是參謀長強行把人塞到四連,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要!
部隊里最忌諱驕傲自滿,眼高手低的。
而許天材恰恰就是這樣的人。
這家伙從小順風順水,沒受過挫折。
軍校畢業以后直接就被分去了機關單位,沒兩年就被調去當參謀。
對于基層部隊的士官和新兵,永遠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態度。
現如今,都被降到基層部隊來了,居然還是沒能改掉這自滿自負的臭毛病。
“連長,那是調我去哪?不會是讓我干指導員吧?”
“還干指導員,你想得美呢!”吳建氣呼呼的指著他:“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去炊事班幫忙!”
炊事班?
許天材下巴都快砸在地上了。
來四連擔任排長,他已經夠憋屈了,怎么淪到去燒飯了?
許天材還想爭取,但吳建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就把人給攆走了。
坐在椅子上,吳建點了根煙,才把心里的火氣給壓下去一些。
十幾個老兵搞偷襲,居然還被生擒了四五個?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今年的這批新兵,怕是真的要逆天!
接下來幾天,新兵們都是在跋山涉水中度過。
行軍途中除了體能訓練,還夾雜了許多野外求生訓練。
新兵們皮膚越曬越黑,整個人也比幾天前瘦了一大圈。
但眼神中卻多了一股子原本沒有的凌厲鋒芒。
夜晚,新兵們挑完腳上的水泡,便倚靠著背包。
就這么靠在路邊的石頭和樹旁,抱著懷里的槍,沉沉睡去。
天為被,地為床,就是所有戰士們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即便條件如此艱苦,但大家依舊睡得十分香甜。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西南方向,距離此地二十多公里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打碎了黑夜的寧靜。
驚起大片飛鳥的同時,也將大地染成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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