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疫病之事結束,元家姐弟不日便要啟程回宗。
季憂這頓飯,除了與匡誠慶賀自己的平安歸來,也可以算作是為姐弟二人踐行。
畢竟是同生共死過,他們也算是有一份情誼在其中的,盡管元辰此人心術不正,經常替他阿姐籌謀自己如玉一般的清白身子。
“請我們吃飯?”
“姐夫,你今晚不用悟道了?”
元辰聽說季憂做東,欣喜之余有所困惑。
他還記得前幾日,姐夫每天傍晚都會拎著他急哄哄地回去,然后去悟道場悟道,仿佛晚一會兒天道就要跑了一樣。
為此,他那位教習經常淚眼朦朧,深感欣慰。
季憂自信地揚起嘴角:“今晚不用了,待會兒去跟我的天道請個假便是。”
匡誠在錢莊兌換了一些銀兩,準備送去孤殘院,聞聽此言有些愕然:“這天道……莫非是活的?真能與修仙者相互交流?”
“天道怎會是活的?”
“那為何季兄出門與我們相聚還要與天道告假?”
季憂思索了片刻后道:“我觀的那個天道是活的,不請假會發脾氣。”
元辰和匡誠一樣聽不懂他打的啞謎,但對吃的顯然更加關心,開口便問:“那我們今晚吃什么?”
“隨你挑吧,畢竟我從你們姐弟身上賺了不少錢,選好之后記得通知你姐姐。”
“我?姐夫,我覺得既然今夜是你做東,還是你去請比較好些。”
元辰雖然認了小鑒主為阿姐,但心中總是覺得姐夫不是親的有點不太行的樣子。
眼看即將要返回丹宗,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他這嫁姐的心又開始熱了幾分。
季憂反正也是要回天書院跟“天道”請假的,聽他這么說,于是便點頭答應,隨后沿著傍晚的天色回到了悟道場,席地而坐,神念飛天。
“我要出去吃飯,和元家姐弟,還有匡誠。”
“不行。”
虛無山下的仙子聽了他要出去吃飯,一臉冰冷,然后于山上躍起踹他,結果腳腳被摸了好幾次。
果然,陌生男子膽大包天。
一開始捏臉,現在摸腳,他還沒比自己強,便已經開始往下想了。
不過每當自己雪白嬌嫩的玉足被對方捏在手中,仙子總會覺得有點渾身發軟,也說不出想殺了他的狠話。
“婉秋都已經回山向我復命了好幾日了,怎么元家姐弟還沒走,難道還真要常住在天書院了不成?”
“不是之前便說了,元辰在幫我煉藥,暫時沒辦法回宗,今日事情解決了,這頓飯也算是為他們踐行。”
季憂看著她,心說仙子今日嚶酸嚶酸的。
元辰幫忙為難民診治之事他每日都要說給她聽,她自然也知道那丹藥是昨日才煉好的。
但她每日都要問他,惦記著元家姐弟為何還不走云云,看上去十分介意。
顏書亦發現了他的眼神,故作鎮定地直起纖細的柳腰:“不要多想,我只是好奇你們今晚吃什么?”
“我想吃醬骨頭,但匡誠喜歡的那位女子好像不太愿意。”
“你就知道吃醬骨頭。”
顏書亦對自己第一次被季憂帶出去吃飯,吃的卻是難以下嘴的醬骨頭一事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