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白玉臺一戰,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內院親傳尤不渝因為丹宗長女的爭風吃醋。
這是事件的開端,也是第一次有外院弟子觸了內院親傳的霉頭。
但五十三劍漫天呼嘯之后,此事似乎已經無法引起眾人的興趣。
而他們議論最多的,是這一場戰斗究竟是不是季憂的極限,還有他靈氣量究竟為何如此浩瀚。
有人說這是壓榨靈元之法,也有人說季憂的練氣法與眾不同。
傳來傳去,便連教習之間都眾說紛紜。
“無論是否是榨取靈元的方法,那季憂的靈氣確實有些古怪,許是在遺跡之中得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好處,未曾上報院中……”
“胡說,他出身鄉野,一直在自行摸索修道,入院之前對靈氣的煉化及操控就已遠非常人,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入院之前?”
教習院之中,曹勁松正端著一杯熱茶,紅光滿面地捋著長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孫濱下戰帖一事發生的猝不及防,而季憂因為銀子也痛快答應。
等消息傳到教習院,兩個人已經上了登仙白玉臺了。
曹勁松聞訊后急忙而去,但還沒走到就看見了漫天飛劍耀空,寒芒如星,于是他立刻鼓炸了胸膛,轉身回了教習院。
他先是泡上了茶,隨后翹起二郎腿。
沒到一盞茶的功夫,院中教習之間就響起了驚嘆,一切都盡在老曹所料之中,便有了他此刻風輕云淡地開口。
“季憂入院之前的事,你先前可從未說過。”
“老夫虛懷若谷,寵辱不驚,又不喜高調,所以從未與人說過,你們又如何得知。”
“虛懷……”
一眾教習看向他比院中女弟子還澎湃的胸膛的,心說這他媽是虛懷?你那是炸乳!
曹勁松云淡風輕地將茶盞往桌角一放:“你們可知,季憂當初究竟是如何進了天書院的?”
陸清秋的教習馬致遠聞聲抬頭:“你不是說那是個偶然?”
“是偶然,但這個偶然卻大有文章。”
“當日我接到院中通知,說豐州有一修仙名額落在了玉陽縣縣令之女方若瑤身上,于是便帶人匆匆而去,誰知剛到玉陽,就遇到玄元仙府門下山莊抓一女童煉藥之事在當地鬧得沸沸揚揚。”
“據說那女童之所以會被看重,是因為發現她靈光透頂。”
“人族自降生便有先天真靈,只是有多有少,而那女童的真靈卻幾乎滿溢,最古怪的是,他家中祖輩之中從未有過修仙者。”
曹勁松目光如虎:“我對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女童被抓那日……”
滿屋教習見他停頓,忍不住伸長脖子:“那日發生了何事?”
“那日一白衣少年闖入我下榻的府邸,周身氣息涌動,燦然發光,已至下三境圓滿,求天書院庇護那女童。”
老曹揚起嘴角:“那刻我才知曉,那女童之所以靈光透頂,皆是那白衣少年這些年不斷以靈氣渡體,溫養而出的結果。”
語畢,周遭一片面面相覷。
要知道,凡人沒有經過靈氣鍛體的一步,肉身孱弱無比,根本承受不住靈氣在體內的流轉。
如果渡入過程有所疏忽,或者氣量太猛,那便只有體崩人亡的結果。
所以即便是修仙世家,也不會貿然以這種辦法溫養未啟靈的孩童。
可季憂若真能溫養一女童長達三年,其對靈氣的控制、煉化真的就超乎想象了。
曹勁松淡漠地看向眾人:“大家不要誤會,那個女童,只是他溫養的孩子中的一個。”
“????”
“季憂先天便與靈氣親近,天賦非凡,只是他的劍太強了,以至于很多人都沒發現這一點。”
“先天便與靈氣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