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眸光掃落,眼看著無人上前,不由腳步一踏,眸光一厲:
“諸位,不是說請教的么?”
今日,他季修什么都不干,就想要叫這一條‘道館街’的門徒,一顆武道禪心,盡數蒙塵!
叫他師傅也能好好瞑目!
而想起天刀流派,那位大師伯陳鶴的徒弟,三衣缽俞齋師兄,聽聞也曾身披仙衣,有望大家。
卻在這一條道館街,想要重新懸起‘天刀道館’的牌匾,卻被紫霞道館的衣缽親傳摧斷雙腿
季修眼眸一掃,不由向那‘紫霞道館’的方向望去。
這一眼,就好似閻王點卯般。
叫那紫霞道館,之前有過照面的紫袍長者,眼皮子頓時一跳!
如果說,其他道館與天刀流派,還只是有些間隙而已,那么他們這一脈,卻與段沉舟有著血海深仇!
前后三代,坐館大家,除卻自己外,十幾年前的那位青年天驕,坐館真傳,被他打滅于東滄海。
前不久,館內的流派駐守任滄海,也被他廢掉,不久之后,遭逢暗殺!
再加上打斷了那陳鶴的門徒一對腿
這些仇恨加在一起,是怎么都洗刷不清楚的。
這一刻,那紫霞道館門庭外的衣缽,一身紫袍執刀的青年,已經緊抿唇角,流出了汗。
當時
就是他出手,打斷了俞齋的雙腿。
但水火道館的杜閻,論武道造詣與他相差無幾,連杜閻都被一刀打垮了,除非流派修成三煉的真傳苗子出馬
若不然,這一條道館街,恐怕沒一個是此子對手的!
看到季修向自己望來,青年叫苦不迭,連忙就想后退!
但,季修比他更快!
“天刀季修”
“問刀紫霞道館!”
“閣下退什么?方才不是請教的么,還不出手!?”
砰!
天上赤霞已沒入云層,接近昏沉,但他手中拔出的長晝靈刀,依舊明亮。
只一出,就叫這青年曉得
自己若一味退避,恐怕就要隕落!
“欺人太甚!”
他眼神一厲,眸子滾動紫氣,披上仙衣就欲與季修搏命!
而道館內的紫霞道館主周長明,寬袍大袖里一對手掌緊緊捏死,表情也不再儒雅,轉而有些猙獰。
他深吸一口氣,剛要罔顧‘道館街’的規矩,一步踏出,可就是這兩相猶豫的間隙
一聲慘叫,猛然乍響!
“啊!”
周長明面色驟變,不再掩飾,眼眸狠辣:
“小子,收了你的刀!”
“要不老夫要你的命!”
他一躍而起,真氣澎湃席卷如同大江大河,叫季修一剎那只覺得自己筋骨都要被壓塌了。
而就在他背后刀匾綻放微霞,腰間懸著的‘碧血龍芯佩’搖曳脆響之時
一陣輪椅滾動之聲,從黑磚長道,緩緩壓過。
隨即,一口龍虎氣,威震道館街。
只余一道清冷中夾雜著威嚴的年輕女子聲音,緩緩回蕩:
“刀劍無眼,武行規矩。”
“紫霞道館主,你的衣缽門徒,既奉拜帖,求請教,便是簽生死狀,生死無論。”
“就算被廢,也是咎由自取。”
“豈可以大欺小,施壓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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