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本能只覺得,這些石碑之上的‘精華’,就好似最上等的神魄、術法資糧一樣,只要吞下,就能叫他道行漲幅。
“難道,這就是府院對新入弟子的饋贈?”
“大手筆啊!”
心中微微驚詫了下,本著有便宜不占的心思,季修當即旁若無人,閉眸吞吐。
自服氣辟谷之后,他每一寸毛孔張合,都能引‘天地清氣’入體。
在北滄侯府,就日日得那一口寒泉淬煉,精進肉身與神魄,在力關境,就享受到了許多‘練氣大家’都沒有的待遇,日子過得優渥的很。
但饒是如此,這府院兩塊石碑上的饋贈,也遠遠超過了‘福地’吐納一兩日的成果。
按照季修心中默默估算。
雖說比不上自己吞服地寶的功效,要來得逆天。
但神魄修行,本就是‘虛無縹緲’的,能增幅道行修持的大丹寶藥,大玄根本難得一見,只有外道天宇,才有各種手段,可遇不可求。
如今能得到機會,大幅增進,自然要狠狠抓住,不能放過!
因此剎那,季修神魄念頭迸發,仙衣無風自動。
那‘一羽不能加,蚊蟲不能落’的道品寶衣,一經顯現,便晃得府院門前,人來人往,不禁同時向他投去了目光,微微震驚:
“這是哪家大行、哪個流派的子嗣真傳!?”
“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披上了仙衣.嘶!怎么從前未曾聽說過?”
而這時候。
接連兩架華貴的車馬駛過,上繡著‘繡衣行’、‘玉石行’的標識,引起陣陣騷動。
叫圍觀眾人看見,頓時不由艷羨:
“是‘上九行’的車馬,上九行出身的子弟,每次府院招生時,都能有一個免試入學,得傳大玄府院秘武、神魄術法的機會,真是不公平啊.”
“人家九行每年日進斗金,給府院捐得錢帛都堆積如山了,這才換取自家嫡系子弟一個進修的機會,你要有錢一樣行。”
隨著竊竊私語響起,兩架馬車近乎同時揭開簾子。
當滿身貴氣的少女,頂著姣好的容貌彎腰踏下馬車,有認識的,不由五味雜陳:
“況且再者來講,就算不免試,這些大行子弟金枝玉葉,日日寶藥調理,修持境界,也不一般。”
“就這兩位,一個是繡衣行的嫡小姐,師傅更是流派大拿,府院教習‘葉鸞’,年紀輕輕,已經摸到煉皮的門檻。”
“假以時日,三年之后,估計又是五甲魁首,名列一席的天驕人物。”
“那位玉石行的蔡小姐,雖然修持稍遜些許,但人家家世好,乃是玉石行老爺子的親孫女!”
“父親聽聞在一州藩鎮,也已聲名鵲起,假以時日繼承玉石行的名位,板上釘釘,這怎么比?”
蔡靈兒與葉凝脂一下馬車,身畔跟著侍女隨從,才稍稍抬眸四望,便叫不少人撇開了眼,不敢再閑言碎語。
而當二女看見石碑之下,駐足不動的季修時
不約而同,眼神一亮,快步走去。
而看著兩個大行金枝玉葉的小姐,竟然靠在那少年身后,規規矩矩,一時之間,周遭人更是羨慕得緊。
心中不約而同在想,這一定又是府里哪家頂級的權貴出身,不然怎能和這兩個大行頂尖的嫡女結識?
直到有在道館街,漁行見過聽過季修傳聞的人,才雙眸一縮,道破玄機:
“這人會不會是當年‘天刀流’王玄陽的徒孫,聽聞從鄉縣來的,打滅六十三座道館脊梁的季修!?”
“對,定然是他,不然這繡衣行和玉石行的嫡小姐,聽聞以前關系針鋒相對,不可能表面這般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