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按照他們師門一脈的一派作風,這法門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師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從他人手中拐來的。
不正當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師祖不僅能拐來‘水君府’的鍛骨法,竟然連一方天柱的力關秘卷,也能弄來啊?
想起前不久謝知南趾高氣揚的神氣模樣,季修瞬間頭疼無比。
真武山。
聽名字就不好惹。
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季修一邊心中琢磨,一邊略有無奈,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看著徐龍象表情逐漸怪異,季修在咀嚼著徐龍象言語時,卻敏銳得捕捉到了一個‘也’字,于是不由好奇:
“座師,你為什么要在真武門人前,加一個‘也’字?”
“難道你還認識什么真武山的高足么?”
“那你能不能打探打探,看看情況,偷偷摸摸將這一茬子揭過去如何.”
季修心中還在打著算盤。
畢竟他如今只是縣級無敵手的程度,到了府內,連練氣大家都沒成,隨便拎出來一個大行主、流派主,都能拿捏他。
更何況是巨室、天柱?
那可是比一州藩鎮,都能排得上名號的封爵世族,巍峨真宗,都要更加高深莫測的地位!
要是這位徐龍象座師,也能和那位突然出現的謝扶搖師娘一樣,直接幫他背書,解決這些偷學功法帶來的隱患就好了。
就在季修暗自揣摩著的時候
徐龍象似笑非笑:
“有的,有的。”
“為師認識的‘真武山’高足,足以蓋過大半個山門,數都數不清。”
季修眼前一亮:
“那豈不是說,座師你和一方天柱,乃是一家人?”
乖乖!
他竟沒想到,自己拜的這位徐龍象座師,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妥了!
想到這里,他的表情露出了輕松的笑意。
然而,隨著徐龍象輕飄飄的,又補了一句:
“無一例外,全都是生死大仇。”
“以后出門,若遇身披真武衣的天柱傳人,被其看破底細,若是老夫不在身邊,切記,切莫說是我的學生。”
“不然.”
他言語未曾說盡。
但季修已經笑容微僵。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天刀流派’。
似乎自己所拜的師承,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坑,還是深不見底的那種
不過說到底,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遠在天邊上,堪稱虛無縹緲的事兒,壓根壓不到他身上。
看到季修表情只是一剎,便調整了回去,這一次倒輪到徐龍象驚訝了:
“噫,小子,你不怕?”
他的眼神饒有興致。
這世間,竟還能有武夫聽到代表武之盡頭的‘天柱’,而手不慌,心不抖的?
這倒是稀奇。
對此,季修嘆了口氣,聳了聳肩,頗為無奈,但卻語氣認真:
“座師,天柱再強,你不也安安穩穩的站在這兒了么?”
徐龍象一怔。
“你都能站在這,便代表你身上的風風雨雨,壓塌不了這一身脊梁。”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