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爹的,爹還能害你不成?”
“我這邊有州里的消息,再加上安寧縣的傳言,別說王玄陽這尊大佛了,你那兄弟現在是真發達了,發達大了!”
“一州諸侯陳玄雀,都指名道姓的欣賞他,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趙久聽著他老爹趙鼎大吐唾沫,待到末了,才嗤了一聲,眼神斜瞥:
“你老前陣子不還說,只要我去幫他姓季的,你就要將我一腳踢出大行門,不認我姓‘趙’嗎?”
“怎么風口改的這么快.”
趙鼎一噎:
“你這小子,難不成還能叫當爹的給你當兒子的認錯不成!?”
“簡直倒反天罡!”
趙久一瞪眼:
“那咋啦!”
“若不是我當年懼見風使舵的快,攀上了我季修兄弟的交情,與他合謀坑殺藥行的紈绔,綁在了一條船上。”
“你最近在州里的酒水生意,哪里有那么好做?”
“別以為我不知道,幾日前隨著消息大范圍的擴散開,你直接打出了‘季修與我相交莫逆’的大旗,給你在州里的酒水生意,大行便宜。”
“這幾日,你掙得是盆滿缽滿,送些禮品,也是應該的!”
“但求官之事,切莫再談。”
趙久呲著牙,想起曾經季修的模樣,與如今越站越高的背影,心中嘀咕著:
“這人一旦站的太高,雖然往日交情是桿虎皮大旗,可我這心里總是沒什么底子.”
“唉,久爺我確實不是塊材料,當日投資不就是盼著今天嘛。”
“怎么這一天真到,我又不好意思上趕著靠呢。”
他摸了摸下巴。
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勢力眼?
趙久有些尷尬,雖然他自詡紈绔,但一向都是有大行子弟的跋扈與傲氣。
給人低頭、阿諛奉承這種事情還真沒干過。
然而,這時候。
有酒行趙家子弟,敲響房門,打斷了父子二人的商談。
“行主,少爺。”
“有來自‘天刀真宗’的信件!”
天刀真宗?
兩人表情一震,酒行主趙鼎更是連忙推門,取來信件,只略掃一眼,便沉默半晌,合上信件,遞給趙久,喟然嘆道:
“此子.”
“唉。”
“你自己看吧。”
趙久‘呃’了下,不明所以,但也懂了這信是季修所寫,于是攤開:
【趙久吾兄,別來無恙?】
【天刀一脈,七月初七,將晉真宗,屆時我為刀脈道子,將要加冕,特此邀約‘趙兄’赴此大典。】
【另,你我相識微末,多有交情,如今新府當立,百廢待興,我天刀真宗為一府鎮守,正是缺人相助之時。】
【趙兄酒行出身,又為縣尊,如今賦閑,實乃屈才,不如他日大典結束,待我脈師祖為府命名,便走馬上任.】
【于新府,再開一大行基業,勝過父輩,豈不快哉?】
【————天刀真宗,季修留。】
捧著信件,趙久微怔。
沒想到
人家發達之后,竟還能記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