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魏楊遞過來一個東西:“那瓶東西雖然被砸了,但是事后家主派了人專門從地面提取了一些樣本。”
“以及,紀希說只要打開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服用,這東西就會作廢。”
紀念一聽,挑了挑眉,來了點興趣。
接過了那被提取后密封起來的一點樣本。
怪不得。
既然會失效,那也沒有搶奪的意義了。
紀念回去,又坐到了紀霆舟旁邊,打算就這么等著他醒,魏楊拗不過她,悄悄退出去守在了外面。
【緩解,而是不是解決,紀霆舟病發是那個叫紀希的搞的鬼】
閉著眼睛,跟系統的交流卻沒有停。
要不是擔心紀霆舟,她現在就想回實驗室檢驗一下這據說已經失去效用的液體里究竟有什么成分。
正想著。
床上的人,放置在外面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即便打過鎮定劑,紀霆舟睡得也并不安穩。
夢里,雨水夾著血水順著臉往下流,他覺得自己很臟,臟的想把身上所有的皮剝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個狗雜種,這雙顏色惡心的眼睛讓我想起了你養的那條跟你一樣的雜種狗。”
“那死狗狡猾的很,知道我用什么辦法抓住它的嗎?”
“我用一件染著你血的衣服把它引出來的,它以為你受傷了顛顛的就跑出來了哈哈哈哈。”
血液在沸騰,輸送的并非氧氣,而是恨不得把仇人千刀萬剮的仇恨。
“不想你在垃圾堆里認識的那些小老鼠出事,最好乖乖當我們的玩具。”
“我記得有個姓沈的,好像還在上學吧……”
紀霆舟猛地睜開眼睛,滿目猩紅。
眼前出現道影子。
是紀雁真。
還是少年的紀雁真有著一副好皮囊,只看外表他是個長相雌雄莫辨,笑的乖巧的少年。
但現在,他手里拎著一只血肉模糊的動物,殷紅的唇對著紀霆舟吐出的盡是惡毒的嘲笑:“小雜種,吃狗肉嗎?”
紀霆舟暴起,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頸死死用力。
被扼住咽喉的紀雁真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依舊在笑著,詢問紀霆舟要不要吃狗肉。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心里有道聲音瘋狂的催促,促使殺戮欲前仆后繼的涌出,將他整個人吞沒。
直到一股巨力襲來,將他掀飛。
在一聲怒吼中,紀霆舟倒在地上,猩紅的眼清醒了一瞬。
哪里還有紀雁真的身影。
只有一個纖瘦的小女孩脫力的跪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瘋狂咳嗽。
魏楊跪坐在地上攬著她,警惕又傷心的瞪著他。
手指不受控制的彈跳一下,紀霆舟死死的閉了上眼,沙沙地開口,聲音疲憊至極:“……魏楊,帶她走。”
“不要讓她來見我。”
“這是命令。”</p>